哈桑幾乎是在馬上睡了一覺。格羅特將夜夢的韁繩與自己的馬連在一起。然後將他的大衣披在了哈桑身上,畢竟格羅特裏麵好歹穿了身羊毛衫,而哈桑僅僅一件單衣。
霧氣環繞的遠山的半山腰上,格羅特下了馬。部落已經看不見了,能看見的僅剩下大樹的殘影,微微的一簇在遠方若隱若現。格羅特輕輕地用手背打著哈桑的臉頰,哈桑的清夢就這樣被格羅特給叫醒了。
哈桑差點抖落格羅特的大衣,哈桑從夜夢的背上抬起頭,迷迷糊糊的觀望著四周,找不到北。
“來了。”天空上雖有幾隻麻雀在飛舞,但是能隱約看到一隻黑色的鳥在其中,雖不像麻雀那麼小,但是絲毫沒有任何信鴉的健碩,僅在羽毛上可以看出,這是部落的信鴉。
“潘內特找到你的鳥了?”哈桑眼神迷離的打了個哈欠,揉著眼睛望向天空中的那一隻鳥,翅膀顯得弱不禁風,飛的十分緩慢,感覺就像是個穿著華美戰袍的垂垂老者。
“那不是我的鳥,但是好歹還算是鳥,我們需要接應他。”格羅特抓過來他的大衣,一股寒氣頓時貫徹全身。
“抱歉了。”格羅特簡單一說,將左手臂伸入大衣袖內,然後將剩下的大衣像一個大肉腸一樣裹緊在手臂上,格羅特特地將內部用來保暖的棉絨內襯翻在外麵。
“啊!!!!”信鴉的呼叫聲尖銳的回應了格羅特,格羅特舉高他的左手臂,然後將左腳微微向後移動了一下,顯然是為了防止信鴉著陸他的手臂是時不會因為力氣太大將其帶倒。
信鴉的爪子一把爪上了格羅特的棉大衣。格羅特退了一點點,剛剛往後挪了一點的左腳此時已有一點點伸入土壤、信鴉著陸的力度還是蠻大的。格羅特抻了抻手,將手從大衣袖中抽了出來,然後將大衣棍放在了地上,從信鴉的腳上,取出了那一紙信息、寥寥草草的幾個字雖然看不清但是能理解個大概:“暴亂就要發生。”
“先是一帶二,然後再一帶全部。原本我以為就我們兩個,結果,看起來我們回去後不會被懲罰了。”格羅特看完後感覺如他所料一般。
“那我們怎麼辦?”哈桑打著哆嗦,雙手抱臂在來回揉搓著手臂以獲取溫暖、
“來都來了,我們先幹完。”格羅特將紙條對折,再對折,直到對折成一個不大的小折片。然後收入衣服裏:“這是很好的點火材料。”然後格羅特將衣服上的一塊布撤下,在空另一隻口袋中拿出一根木質的管子,從裏麵取出了一張羊皮紙、拿出了一根木炭筆,寫上了回複的信息,僅僅十五個字:“已收到情報,保護好自己,有事情彙報。”
緊接著,格羅特將紙裝回了信管,塞緊後,格羅特抱著翅膀的翅膀舉過頭頂,然後奮力一扔。信鴉撲扇這翅膀飛向了天空。格羅特拿起他的大衣揉開並拍了拍,然後看了看衣服的內襯,被信鴉尖銳的爪子抓出了好幾道裂口,然後他看看了正麵,並不影響正麵的樣子,裏麵的裂口那針縫一縫也可以恢複原樣。
“哈桑,你繼續穿著,還有,看起來我們時間變少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