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嚎叫喊住了混亂的人群,那是信鴉的聲音,潘內特看了看天空,信鴉中多了好幾隻信鴉,方向上看信鴉是從西邊飛過來的,在空中嚎叫宛如有什麼恐怖的事情發生,西麵飛來的信鴉,幾乎是恐懼的象征,因為,西邊唯一有信鴉的地方,除了聖河,隻有西山的哨所。
“西邊的信鴉來了!”城堡上的人僅僅瞟一眼就能看見西邊的信鴉,西邊的信鴉特地將它們烏黑的羽毛用紅色燃料染紅,花裏胡哨的,在就算在晚上也很容易辨認。
“停!”淤堵的人群中有人高呼起,不知道是誰喊的,但是可以確定的是,他們都聽話了,齊刷刷的站起,有人扶起了倒在地上的人,有人將受傷的人平方好,然後齊刷刷的看向天空。而此時牆上的守衛幹了兩事情,第一件事是他們做出了給信鴉降落的動作,拿起大衣纏繞起手臂,為信鴉降落做好準備,第二件事是上麵的弓箭手齊刷刷的將弩對準了它。如果他像潘特那樣害怕不下來的話,允許射殺。這也就是為什麼要用紅色顏料染紅羽毛的理由之一。
那隻信鴉可能還不知道,此時下麵至少有幾百人正在看著他,就如同一群饑民看著天空中的一塊麵包一樣,信鴉顯得很歡快,很有可能是因為它想盡早衝刷掉他身上這難看的顏料,也有可能就是為了玩樂,但底下的人雖隻等了一小會,卻已不耐煩。
“射下來,把他射下來。”人群中有人高呼,然後人群中開始有人朝空中扔石頭想把它砸下來。
“真是諷刺呀。”潘內特靠在部落城堡的角落上喃喃自語道:“剛剛不是那麼凶還要發動暴動麼?怎麼叫都叫不動,怎麼一隻信鴉就將他們搞怕了?”但潘內特不知道的是,這隻信鴉上帶的信息,絕對是比首長開墓穴更可怕的信息。
“射擊!”信鴉的一生可能也就這麼結束了,數箭齊射,前幾箭打偏了,信鴉在空中打了幾個轉,在空中驚叫著尋找它的主人,但是並沒有人會來幫他,下麵的弓箭手再次上好弩箭,然後開射了過去,齊刷刷的數箭再次射了上去,其中的一隻信鴉成了犧牲品,一箭射穿它的翼下貫穿心髒,信鴉還沒來得及慘叫就被射落在人群中央,人群頓時起哄開來,人群用上去為了一探信鴉身上的信息幾乎大打出手,混亂中一個人舉起信筒,而他的手上此時已經有了幾片羽毛被斑斑血跡粘在上麵,是人的還是信鴉的,不得而知。那人幾乎是將信筒直接拆開的,然後張開裏麵的紙張大聲讀到:“警戒區域發現異常情況。”
“再射!”人群聽到後其言喊道:“把它射下來。”人群中,剛剛那個被射死的老者屍骨還未寒,就有人毫不尊重將其屍體推到一邊然後撿起掉落在地上的那個粗製濫造的弩,然後草草的上上了弩箭,但是因為弩弦的麻繩在水中浸泡了一段時間已經軟了。在其剛剛上好弓才抬起手臂的時候,弩弦蹦的一聲斷裂開來,斷纖甩著水一下子抽在了那個人臉上,隨即,他的臉頰上被抽出了一道深紅色的傷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