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的敲門聲吵醒了潘內特,此時的潘內特在屋中猶如一個被嚇到的小鳥,屋外,終於,在數小時的搜查後,這裏已經藏不住了,潘內特起身,屋內依舊漆黑一片,昨夜點燃起的蠟燭已經隻剩下了一堆蠟塊凝固在桌麵上。
潘內特站起身,沒有多言些什麼,昨夜被弓箭劃傷的傷口依舊隱隱作痛,潘內特知道,此時自己很有可能就此完蛋,他走到了門前,在門前,潘內特依稀可以透過外麵的光亮腦補到那些人惡狠狠地眼神還有寒光奕奕的利刃,潘內特咽了咽口水,打開了門。
本特在外麵,一個人站著,身後是數個遊騎兵,再遊騎兵的肩膀後,小柯顫顫巍巍的窩在後麵,像是一個毛賊。
“昨夜你在幹什麼?”本特第一個提問,潘內特可以看見,本特的右手正抓著他佩刀的劍柄,而刀背的反光此時已經微微顯現出來。
“窩在家裏躲著。”潘內特說道:“昨晚打的感覺很慘,我就躲在家裏。還把我的胳膊給弄傷了。”潘內特聳了聳受傷胳膊的肩。
“躲著,好的,可不可以讓我檢查一下?”
“當然。”潘內特當即脫下了外套,然後將昨晚偽裝用的衣架立起,將外套放在了上麵。
“怎麼傷的?”本特瞟著潘內特,走入了屋內。
“你看起來傷的不輕。”身後的一位遊騎兵說道:“你的肩膀看起來傷的很重,怎麼傷的?”
“看地上麼。”潘內特平靜的地說道:“地上的匕首,不小心被劃的。”
“草,那你還真是厲害。撞大運了。”本特哼了一下:“怎麼搞得?說具體點。”
“我那個被衣架倒下..........”
“說吧,什麼信息。信鴉的?”隻聽見,刀背與劍鞘內部摩擦的聲音連響了兩下,拔出又插回。
“你心裏有譜了,就是他?”後麵的那個遊騎兵問道:“那你是立大功了。”
“沒辦法,那個叫小柯的白癡就是這樣,坑人。”
“說吧潘內特,你昨晚拿到了什麼消息?現在說不會有其他什麼事情的。”
“我,我這個。”潘內特退後了幾步,他沒說些什麼,因為他也不敢說些什麼,他真的嚇怕了。
“裝小孩其實也並不是什麼壞事對吧?”本特此時一改之前凶神惡煞的模樣,此時給潘內特的感覺就像是格羅特,又或者哈桑,就像是一個餓狼此時像一條忠犬一樣對潘內特,渾身不自帶。
“那個,我怎麼了?”潘內特也知道自己昨晚做的那些偽裝著實太傻了,也就能騙騙部落的那些小孩。
嘩啦,本特粗魯的將潘內特肩上的繃帶拉了下來,然後嘴角微微一笑:“傷口右上朝坐下五十度左右,感覺像是行刑角度,但是不可能這麼偏,傷口很淺,但卻有三道血口,中間的那道深,兩邊的淺仿佛是擦傷,很顯然是弩箭嘩擦所致。昨天晚上被那個弓箭手誤傷的吧?我代表他表示......歉意。”
“你怎麼了?”潘內特看這本特奇怪的言行舉止,顯然有些覺得異樣:“你被誰威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