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內特也許是忘了,他臉頰上的那倒傷口,是一個很顯眼的標誌。
守衛很多都是隻看臉不看人的,在腳剛剛踏上壕溝上簡易木板所作的木板橋時,潘內特就被兩個守衛迅速撂倒在地。差一點點就被摔倒溝裏,雖然格羅特起身對其解釋,但是臉上的傷疤不容解釋.......
容解釋的時候很快就來了,潘內特被押會到了那間牢房,然後被關回了之前那個牢房。
小柯在牢房前敲打著門,咚咚咚的,十分令人厭惡。
“進來。”
“你瘋了?你不知道我沒鑰匙?”小柯將拴住門的鐵鏈晃得叮當響,然後就是鎖子打開的聲音。
“但是我有。”格羅特伸手過了門,而身子卻在牆後麵,他手上晃蕩著鑰匙,叫潘內特出來。
“我自己拿的,反正那個看門的也認識我,也算是幸運,你說呢。”格羅特用鑰匙指了指自己的腿自己的腿,腿被緊緊的用綁在了一根扁平的長棍上,然後在傷口抹上了乳白色的藥膏,再用布條紮緊。布條間如鼻涕般的藥膏還有那衝鼻的草藥味十分令人作嘔,加之整條腿都被死死綁住,就像是一根令人作嘔的醃肉,也正因為如此,格羅特坐在一個好幾十年曆史幾乎可以算是是老古董的木質輪椅上,在膝蓋上蓋著一張深色羊毛毯,而在羊毛毯上放著那把小柯之前背著的槍。
“小柯也算是認錯了,還給我推過來,要知道,這個破輪椅坐起來不僅硌屁股,輪子還老卡住。推起來累死了。也算是將功贖罪。”格羅特擺弄著槍,命令道:“既然我把你原本要幾十天的懲罰縮減到了幾個小時,來吧,接下來一段時間,你來推我吧。”
潘內特沒什麼怨言,他握住了輪椅後麵的把手,將其與靠著德牆壁分開,然後擠入後麵,將輪椅推離靠著德牆壁。
“那個守衛,還在不在?”潘內特問道:“是他叫我去那邊的觀察哨的,你也看到了,他們是叫我們去送死。”
“怎麼個死法?”
“前天晚上,紅信鴉飛來了。”潘內特恐懼的看向門口的亮光:“守衛騙了我們大家。他為了一己私欲,要把我殺了。”
“一己私欲,那可算不上,要知道,這附近,可沒什麼能為一己找到私欲的東西了。就我們星夜部落,還有呢,就是那些鐵堡人。”隨著門口越來越近,格羅特將槍藏進毯子裏,防止出去後會引起注意。
“信紙上明明寫著:西山發現鐵堡人蹤跡,而他卻說,西山觀察哨被虎狼襲擊。這不明擺著叫我還有小柯本特去死麼?”
“本特呢?”格羅特轉過頭。
“不確定,也許死了吧?他和一個隨行的遊騎兵,一起衝進了森林,然後.....火場燒過.....也算是和本斯重聚了吧。”
“他也是為了部落,要知道,犧牲小我就大我很多時候都是非常有用的策略。”
“但也不能讓我們就這樣去死。”
“他是為了安撫民心,你直接說鐵堡人來了,誰受得了。那些部落的老者估計心髒都要嚇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