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火，開火，還是開火，能有什麼用？不還是打不過麼？”
哈桑嘀咕著，說是睡著，不如說是在閉眼自語。十年前的西山，記憶中閃過畫麵，飛濺的血，還有震耳欲聾的馬蹄聲，當然，主要都是鐵堡人幹的，手上的斷指還在不是麼。
火光亮起，那是天邊的焰火，十年前的西山依舊如此，哈桑猛然驚醒，眼睛直接撞上了麵前的槍管。眼前，一個船員拿著剛剛彙水所拿著的手槍，對著哈桑的眉心。
“掐著人中，掐著人中。”一個船員大叫道：“掐著人中！！！！”
他抱著彙水，兩根手指掐住彙水的人中，將其晃著，但是彙水並沒有睜開眼睛。
哈桑先行開口：“他開槍打中了鏈子，我搶下了他的槍，然後他自己暈了。”
他撂下槍，雙手如鷹爪，緊緊抓住哈桑的脖子，怒目圓睜，惡狠狠地看著，微張的嘴唇露出潔白色牙齒，絲絲氣流叢中呼出。
“我們現在應該差不多吧。一條船上的螞蚱。”哈桑說道：“我能理解你們的感受，但是.......”
“鷹爪”迅速扣住哈桑的脖子。將其勾起撞在身後的艙壁上，哈桑被掐著脖子，沒法動彈，身上的傷使得自己四肢無力，剛剛搶下彙水的槍都幾乎要耗盡力氣。現在的哈桑，就感覺自己好似一隻待宰的羔羊。
後腦猶如地震，幾乎要將靈魂震出體外，然後在肉身死後魂飛擴散。
長官再一次攔下了他，包括這次、三次差點被殺，被就下了三次。
長官再次訓斥了一遍那個打人的人：“我們不能殺人。昨晚的事情和他沒關係。”
哈桑差點背氣，嗓子發紅，連續咳嗽了數下，拖著身子靠上了一旁的鋼板，嘴裏咳出早都卡在嘴裏的一口帶血的濃痰：“我不說什麼，我真的，你們不是也回不去了了麼，要不要，我們想辦法做做交易，畢竟，我們部落不還好著呢麼？”
“我來此就是給你說這個的。”長官說道：“行了，我看他也可以走路了，不要多管他，安心照看傷員吧。”
在部落，哈桑幾乎沒有聽過如此誠意的話，那些部落的遊騎兵個個都是一幅驕傲的態度。甚至鳥都不鳥，而眼前的長官卻顯得各位親切。
哈桑欣然，如此態度很誠懇，並沒有藏著捏著。
“昨夜，這艘船襲擊我們，你知道我們死了多少人麼？一共十一個，而我們船大約二十二個，死了一半。而你們遊騎兵，一共六個，現在我們的確是螞蚱。”
“為什麼？這我還要問你，為什麼他們要殺你們？”
“你先答應我個要求可以麼？如實回答事情，還有，我不問墓穴，目前我看起來我也不需要墓穴了，來說說吧。”
“說什麼？”哈桑放送了警惕，其實也沒必要警惕，死了這麼多人，也沒人會藏著什麼信息。
“昨夜的大火，他們是為了清理地塊。”長官直言不諱：“我先問問你，你在乎西山現在到底怎麼樣了麼？你知道西山他們在哪裏幹什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