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不是真的,真的哈桑,真的。”
屋內漆黑一片,僅僅在床邊上點著半截蠟燭,哈桑抓著潘內特的雙肩,額頭抵著額頭對視,哈桑一字一頓的說到:“我們害死了很多人。”
“若是我們沒有,我是說沒有開那一槍,也許遊騎兵,就能活著也說不定呢。”
哈桑搖著頭說道:“潘內特,你還記得之前你祈禱的時候我給你說的嗎?我們不要找事,遇到事情盡可能脫身。”
“怎麼脫。”潘內特問道,他的手抓著那把激光槍的槍把:“我們幹的,我們幹的,我們...幹的。”
“哈桑、”潘內特舉起激光槍,對著哈桑:“你告訴我,我們該怎麼辦。”
“你想幹什麼?潘內特,你要記住,我們不能引起注意,要不然我們就都完了。我不想被就地槍斃。”
“那就是我。”潘內特朝著櫃子的方向狠狠的將槍砸了過去,尖叫著衝入隔壁房內,然後哈桑聽到了弓弦繃緊的聲音。
潘內特衝了出來,他的牛角弩上掛著一根箭,對這哈桑:“哈桑,你說,我們該.....”
“你先把武器放下我們在說,你這樣稍不留神就會出人命的。”
嗖的一聲,哈桑的臉頰邊上感覺一陣風聲,然後是弩箭撞擊牆壁的聲音。
“啪!”一記耳光抽到了潘內特的臉頰上,當哈桑將手收回來的時候,他的手上沾上了潘內特臉上傷口的一點點膿血。
“化膿了,化膿了。”哈桑說道:“那個本特真的有些過頭,你等著,我去處理。”
“找什麼藥?我們會死的。”
“那你打算傷口感染?真是的。”哈桑跑到牆邊拉開櫃門,從裏麵拿出一把切肉餐刀,抓出兩根蠟燭,撂倒桌子上點燃,用火焰灼燒餐刀的刀刃。隱隱的反光下,哈桑看著刀刃,說道:“你先安靜一下,好麼?我們現在不能張揚。”
“是我開的槍這個,暫時並不能怪你。”
“但是我拿給你的。”潘內特就像是小孩子怕打針一樣的看著被微微燒黑的刀刃。
“我們都有責任。”手指點了點,剛好可以,哈桑按住潘內特的臉頰,將刀刃慢慢靠上潘內特的傷口。
刀刃挨上傷口,將上麵化膿微微鼓起的發白血痂起開,將裏麵淡粉色的肉還有紅色翻出來,陣陣的刺痛外加流出的黃綠色濃水刺激著潘內特的神情。
“啊。”潘內特推開哈桑的手,臉上的血痂蓋才起來了一半,血,還有濃水從縫隙中流下,沾滿了半邊臉。
“我聽說過,部落對我們這種行為的刑法很嚴重的,但如果隱瞞的話,就會更嚴重,甚至會被砍頭。”
“那你打算咋辦?難道就這樣承認錯誤?然後去死?”
“那你是打算幹什麼?”
“還是那句,不能張揚,能瞞就瞞。”
哈桑十分溫柔,他再一次將刀刃挨到了潘內特的臉頰上,這一次顯得格外小心:“潘內特,你知道麼,是我開的槍,而你隻是給我拿槍,按照規矩,我的責任百分之六十,你的四十,可能還少,我想,也許我們可以把你的百分之四十抵掉,而我的百分之六十可以化為百分之十,我們可以一起分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