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衛采取的宵禁雖然令很多部落的人尤其小孩子感到不適,但還是成功執行了這幾項措施,部落還是宵禁了,雖然他知道這騙不了鐵堡人什麼,但騙騙自己給自己一點安慰總是可以的,隻不過收繳蠟燭這種行為的確有些偏激了。
剩下的蠟燭每天按天發放,一天也就是兩根,點起來夠用到前半夜,反正到後半夜,人也都睡了。
潘內特從桌子上爬起來的時候,蠟燭已經燒了一半。小柯對他的態度有些奇怪,小柯窩在桌子對麵,睡眼惺忪的眼神看著潘內特。
桌子上一團亂,好幾個未來得及清洗的陶盤,好多個酒杯,還有原本很硬現在更硬的麵包四散在桌子上,桌上的麵包屑還有落得灰攪在一起粘在潘內特臉上,怪不得呢。
手狠狠地趴在臉上,臉上的傷口已經結成了痂,一把拍上,血痂裂開的刺痛真正驚醒了潘內特。
小柯微微抬著頭,眼睛盯著潘內特,眼球抬得有些高,使得眼白占據了整個眼球,有些嚇人。
“格羅特呢?我睡了多久?”
“你從進來到現在一直都睡著呢,你也不看看你壓著什麼。”
胸口下麵壓著一個已經壓碎的陶盤上放著一塊成餅的麵包,之前的確是太困了。
樓梯處,一聲腳踩地的沉悶聲,格羅特從上麵跛腳走了下來,他已經可以使自己站起,但還是需要用拐杖撐著地麵。而他身後被這一個黑乎乎的袋子。
他邊走邊罵,而小柯坐在原地不為所動,暈乎乎的仿佛被人打了一樣。
“草,潘內特,不要管他。我腿沒斷。”格羅特走了一半,扶著牆,喊道:“倒杯酒去,媽的,渴死了。”
小柯揮揮手:“你去。”
酒桶上的閥門就像是打入地下的木樁一樣,幾乎要把手指窩了,閥門輕輕轉動,暗黃色的酒水從縫隙內噴出,流了一地。
這免不了一頓大罵,格羅特剛剛坐下,流了一地的酒水幾乎要流到桌子前。
格羅特絲毫不顧及已經入夜的部落,扯著嗓子喊道:“你能不能小心點,這酒本來就不多了,你是不是想用你的血來代替酒?小子?!”
酒窖外的騷動使潘內特原本也要暴怒的心情被狠潑盆冷水,格羅特話畢,全屋寂靜,蠟燭熄滅,而溢出的酒也不溢了。
“是過來巡邏的衛隊,不用擔心。”格羅特能聽到微微的馬蹄聲,還有有序的步伐聲漸消失。
打火石一閃的火花炸了一下,最後一根蠟燭點著了。屋內再一次亮了起來。
“給你們。”格羅特從身後的袋子中拿出一把手槍,還有兩個彈匣,擺在桌麵上。
“這個你們誰拿?”格羅特問道二人:“這東西,你們覺得我拿來幹什麼?”
“防身。”潘內特覺得這個問題很無聊,甚至有些白癡。
“錯了,酒給我。”格羅特結果半滿的酒杯,他並沒有直接喝下去,而是到了半杯給自己,然後剩下的一點推給了潘內特。
“拿起來。”格羅特舉起酒杯示意。
“好的。”潘內特緩緩舉起酒杯,但由於擔心味道太濃,往裏麵加了些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