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地的老者身前,一人拉著一匹栗色的駿馬,正跟那漢子對持著,滿麵冷笑的反斥著漢子。
“唉,造孽啊,看那老丈,怕是手腳都斷了吧….”
“可不是咋的,我親眼看見那馬蹄子連著踩到那人的手腿上呢。”
“啊?怎麼會,不說撞了的嗎?怎麼成踩的了又?”
“嗨,你這人真笨。那老丈先被撞倒,那馬卻沒收住,然後就,呃,你明白了?”
“哦哦,原來這樣啊,那人何以如此囂張,撞了人再踩,現在還這麼跩……”
“咳咳,小聲!小聲!我的爺啊,你沒見嗎,那是誰啊,那是順王府的,王府舍人許慈!知道順王不?琅琊順王啊,宗室啊。你在這大呼小叫的,不想活了啊。”
“可那兩人…….”
“那爺倆是外鄉人,咱自個兒都保不住,你還想管外人?我的爺,你想死自己死的遠點,便拖累我啊…..”
“……….”
一幫圍著的百姓竊竊低聲議論著,眾人聽了半天,這才搞明白,原來漢子和老者是父子倆,都是淮南人。這次進城也是想往海事局那邊看看,有沒什麼活兒能接。
哪知走到此處,卻被華服人許慈騎的馬將老者撞倒,老者倒地後,那許慈隻拋下幾個大錢,便要走人。這讓老者的兒子,那個大漢大為憤怒,當即攔下他們,要他們負責給老者治好。
這許慈乃是有來曆有身份的,自是不當撞了個把賤民有什麼事兒,哪肯搭理他。見這漢子不依不饒的,索性便倒打一耙,說老者自己撞上來,還將自己的良馬撞傷,要那漢子賠償。雙方便因這個,當街吵了起來。
這般明顯欺負人的事兒,眾女都是聽的惱怒。張鈺更是美眸含煞,將目光瞄向人群中,兀自傲然而立的許慈。
要知當年太平教初創之宗,就是為窮人謀利,至於後來勢力大了,從而讓張大教主起了野心,卻是與初創之宗相違背了。
張鈺幼時便跟隨父親行走江湖,救助百姓,最是痛恨欺壓百姓之輩。今天讓她看到這一幕,這女煞星豈有不上火之理?
旁邊劉璋自是了解她脾性,眼見她美眸噴火,麵巾微微抖動,就知這姑奶奶快到了暴走的極限了。
當下,連忙靠過去,在下麵悄沒聲息的握了握她手,低聲道:“莫要生氣,一切有我。”
他去握張鈺的手,卻是打著揩油的心思。估摸著大庭廣眾之下,張鈺便不樂意,也不敢使勁掙脫,他劉衙內便占占手足便宜。
哪知一握之下,張鈺固然是身子一僵,但聽完自己說話,卻隻是輕輕的唔了一聲,那掌中握住的小手雖微微抖著,卻是乖巧的並沒什麼反抗的意思。
劉衙內微微一愣,偷眼瞄著,卻見鈺女原本滿是煞氣的美眸,這會兒卻是有些慌亂,透過蒙麵的絲巾,隱約似能看到那白皙的麵頰上,此刻已是一片殷紅。
咦?看來此次出遊,效果不是一般的好哈。介個,女人臉紅紅,心中想老公。哎呀,看來自己修煉有成,這不知不覺中,對女子的殺傷力有了極大的提升嘛。厲害,厲害啊,看樣再加把勁的話,那啥,哇哈哈哈…..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