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有一天,在某個年代,這人無意間發現自己營造的宮殿中有一個卑微的宮婢,竟然有無窮無盡的強大神識,剛好能與金球之力完全匹配,更能驅使著那幾枚金球運轉不停。
他無論如何也不敢相信自己的好運氣,“神人”竟一直隱藏在自己鼻子底下!他立即令人將這宮婢看押起來。
自此,隻要需要用到“金球之力”做法時,便將女子架在祭台上抽幹她的神識之力。反正這丫頭死去活來之後,還是會自己慢慢恢複,下次一樣好用。
就在這日複一日的“提煉”過程中,這個聰明的宮婢也漸漸摸清金球運行的規律,終於有一天,她在掌握這門秘術之後,找了個機會逃脫了那座金屬宮殿。
“無實境.......”白川魚喃喃道。
漫天火光衝向雲霄,身縛粗大鐵鏈的齊月踉蹌而行,煙霧和廢墟交織的背景中,屍體燒焦的臭味和金屬燃燒時刺鼻嗆人的煙塵,混合著身後無數紛亂的宮人掙紮哭喊。
還有,她拉著他的手縱身一躍......
一切的一切,從那時候就已經開始了。
他對這些事情的記憶終於在頭腦中拚成了一副完整的地圖,更有無數世代裏與齊月相見的場景,此刻如同慢鏡頭一般全都蜂擁向他飛撲而來。
“多久了?”他神情恍惚。
吳歌正說著起勁,猛不丁被問到了,隻支支吾吾道:“多久了?誰記得?——現在不是管這個的時候!他們要跑了,你知道嗎?!......楚不秋知道這金球的來路,他怕你追殺他,必不會給我們留下金球!!”
想到自己會在沒有金球之力的上古世界裏眼睜睜看著自己一點點地幹枯老死,吳歌渾身顫抖牙關緊咬:“沒有金球,你、你也再找不到齊月!”
白川魚瞟了一眼吳歌咬牙切齒的狼狽模樣:“我看,沒有金球,吳大國師便無法更換軀體——你便生老病死,從此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凡人了!”
吳歌語結,渾濁呆滯的目光停留在白川魚俊美無儔的年輕麵容上,似是羨慕又似是憤恨,頓了頓忽然狠決道:“老夫不過長河滄海一粟,遲早身損命消於塵於土!隻是,楚不秋要想利用金球之力實現轉世穿越,必須要齊月這位‘神人’心甘情願為他動用神識之力——你瞧你那位齊爵爺,她有幾分心甘情願?”
白川魚麵色一冷。
吳歌老邁眼珠昏黃,卻閃動著垂死掙紮的光芒:“如果老夫猜得不錯,這丫頭打算在動用金球之力劃過時空的時候動手腳.......結果嘛,楚不秋身死倒不可惜,隻怕她自己也——”
她自己也落得魂飛魄散、不知所蹤的下場。
白川魚猛然望向被楚不秋脅迫一步步走向祭司台頂端的齊月。
果然,齊月正定定地凝望著他的方向。
一雙翦水清眸中,帶著盡是不舍與決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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