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鬥膽,娘娘,皇上的燒是從心發出的,藥根本入不進去!”張達躬著身低頭說道。
“桃兒,帶路乾清宮!”梁禦塵看了眼外麵的天氣,難得的萬裏無雲,陽光明媚,可心裏卻像是被冷風吹著,冷颼颼的。
“是!”桃兒臉上終於露出了一抹欣喜,連一旁的張達也多了一抹笑意。
“塵兒……塵兒!”冷呈風躺在龍床之上,臉色潮紅的厲害,額頭上冒出一層層熱汗,嘴唇都幹裂出幾道口子,滲出血色。
“都退下吧!”梁禦塵坐在床邊,轉頭看向周圍圍了一圈的太醫。
“是,臣等告退!”眾人紛紛行禮退了下去,屋內隻剩下梁禦塵和床上早已經昏迷的冷呈風。
“塵兒……”冷呈風看似痛苦的輕呼一聲,幹裂的唇再次滲出了血。
“冷呈風,你我風雨攜手前行,就算全天下人忌我,你也不應該,相識靠天定,相知靠緣分,而相守靠的確實心底可摧金石的信任!為什麼你卻做不到!”梁禦塵沉聲說完,將隨身的帕子沾了些溫水,擦拭著他幹裂的唇,她以為自己拿得起就能放得下,但****這東西太重。
“塵兒……”夢魘中的冷呈風像是聽到了梁禦塵的話,滾燙的手掌摸索著抓住了梁禦塵的手。
梁禦塵揚起一抹苦笑,一整夜的時間,梁禦塵就這樣靜靜的守在冷呈風身邊,被冰水浸濕的帕子一次次得變得灼熱,直到天亮時分,冷呈風的燒才退了下來,也不在說著囈語。身上蓋著的錦被早已經被發的汗濕透。
梁禦塵起身,看了眼還沒醒來的冷呈風,如果時間可以定格,她寧願希望定格在現在,沒有皇帝的猜忌,沒有後宮的女人,沒有天下蒼生的托付。隻是一個平凡的女人守護著心中的那個男人!
“娘娘,勞累了一夜,老奴已經命禦膳房準備了飯菜,娘娘懷有身孕,還是用過早膳再走吧!”梁禦塵推開門,守在門口的張達便開口說道。
“不必了,本宮不餓!張達,再過一會兒,文武百官就會陸續進宮早朝,派人將左相、右相帶到鳳棲宮!本宮有事要與他們商量!”梁禦塵搖了搖頭,疲憊的眸子多了一抹銳利,朝著張達說道。
“是,老奴這就去準備!”張達說完,連忙朝著宮門口走去,今天朝堂之上還不知道要起什麼風波。
“娘娘,皇上怎麼樣了?”同樣是一夜未睡的桃兒眼瞼下方多了一圈黑色的暗影,似乎被最近的氣氛感染,一笑活潑的桃兒也沉穩了一些。
“燒已經退了,應該沒什麼大礙,先回鳳棲宮,替本宮準備鳳袍和後冠!”梁禦塵回身看了眼身後的冷呈風,聲音多了一抹肅然的冷氣,嬌小的身子異常挺拔,帶著睨視天下的霸氣。
桃兒點了點頭,扶著梁禦塵快步朝著鳳棲宮走去。
“娘娘,左相和右相已經在門外候著!”夏花走進來,看著已經裝扮妥當的梁禦塵一臉沉穩的說道。
“宣!”梁禦塵點了點頭,纖細的手指握著冷呈風那道聖旨有些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