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怕有些難。”
紫薇宮是什麼地方,重兵把守之地,僅憑手裏一點兵馬就想拿下來,十個李從榮也辦不到。
他搖了搖頭時,目光落到馬處鈞身上,頓時有了主意。
“馬卿,你為親軍都牙將,若能裏應外合,此事倒能可成!”
“末將萬死不辭——”
看著拱手拜下的馬處鈞,李從榮目光隨即落在了朱弘昭、馮贇二人身上,兩人一臉死灰,硬著頭皮順著那牙將的話語,跟著拜了下去。
“如此才對。”李從榮這才滿意的笑起來。
之後,幾人將事情重新議論商定,在王府用過午飯,才各自離去,出了府門,朱弘昭上了康義誠的馬車,兩人相交甚厚,到的此刻也發起火來。
“你想做從龍之臣,別拉上我啊!”
“要是事敗,全家老小都要沒命!”
“我真是後悔認識你——”
馬車裏,朱弘昭唾沫星子飛濺,指著對麵的康義誠破口大罵,後者隻是閉著眼,笑眯眯的將話當做耳邊風沒有聽進去。
‘嗬嗬’輕笑兩聲,他道:“樞密使這是害怕了,可你想過此事一成,你我身居高位,亦能穩如泰山!家中兒孫輩,富貴不絕。”
朱弘昭被他氣的說不出話來,半道上停車下來,回到屬於自己的那輛馬車,馮贇等在裏麵,臉色也不好看。
“如何?”
“木已成舟,不做也的做。”朱弘昭咬牙在矮幾上拍響。
馮贇同樣牙關緊咬,片刻,他抬起臉來:“此事不能由著他們來,你我總得想一個萬全之策!不如......”
他聲音漸小,傾著上身靠近朱弘昭細細低語幾句。
後者眯了眯眼簾,緩緩點頭。
.......
皇城上空水汽蒙蒙。
馬車帶著水汽駛入皇城,不久,在太微宮的端門停下,有兩道身影下車步行進左掖門入太微宮,一路穿行快步來到紫薇宮前,與當值的宦官低聲交談幾句,隨後二人在寢殿外等候。
片刻,進去的宦官出來。
“兩位樞密使,陛下有請。”
朱弘昭與馮贇對視一眼,齊齊跨過門檻,步入寢殿,裏麵溫熱的爐火驅走了二人身上的寒意,排排燈柱間,是掛有帷帳的龍床,隱約能見裏麵躺著的身影。
“陛下.....”朱弘昭輕聲喚了聲。
帷帳撫動,裏麵的身影似乎聽到話語,手臂動了動,隻有手掌勉強抬起一點,虛弱的聲音便從裏麵傳出。
“何事.....見朕.....走近些說.....話......”
在侍衛、宦官的注視下兩人靠近龍床幾步,朱弘昭低垂著臉,猶豫了片刻,慢慢拱起手:“陛下,臣確有事要啟奏。”
“說......”
朱弘昭吸了口氣,忽地跪了下去,“陛下臥床有所不知......宮外麵風雲變幻哪......秦王.....秦王他欲集結軍隊——”
“——圖謀皇宮!”
呯!
打掃的宮女聽到這話,驚的打碎了一盞花瓶,四周的侍衛、宦官臉上露出了驚駭。
帷帳裏,李嗣源瞪大了眼睛,激動的不停咳嗽,侍候的宮女、宦官急忙上前,撫胸、揉捏,擦拭嘴角,一團團染血的絹帕被拿了出來,看的朱弘昭二人心驚膽戰。㊣ωWW.メ伍2⓪メS.С○м҈
“逆子......”
好半晌,李嗣源的聲音才響了起來,他手伸出帷帳外,“平叛,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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