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還是跟他保持距離比較好。
她被自己的想法嚇到了:我為什麼要往靳衛東身上扯。他花不花跟我有什麼關係。
然後她也發起呆來。
整個宿舍裏隻有林思恬小聲的嗚咽聲。
林思恬好一會兒才停下。
付小雅默默拿了手帕遞給她。
林思恬接過擦著眼淚,坐下來抽噎:“不好意思,叫你們看笑話了。”
付小雅輕撫著她的背:“哭出來了就好,誰還沒有個傷心的時候呢。”
慕承霖站起來擼袖子問:“是那個富二代說什麼話氣你了?我去揍他。”
林思恬把她摁住,搖頭:“不是,我是氣我自己沒用。為這麼個憨頭憨腦的東西,失魂落魄成這樣。”
說著想起李林富那張財神爺一樣的臉,自己又氣笑了。
慕承霖:“這就是蘿卜白菜各有所愛。”
要我說肯定是靳衛東比李林富好上一千倍。
不過也不可能這世上所有女人都喜歡靳衛東,那就麻煩了。
付小雅問林思恬:“你到底怎麼想的啊。他要說分手,就真的分手嗎?”
林思恬:“我這個人,寧為玉碎不為瓦全。他還這樣三心兩意的,整天色眯眯盯著別人,我肯定受不了。長痛不如短痛。”
付小雅:“你要不跟靳衛東聊聊呢。他畢竟是男人,比我們更了解李林富。”
林思恬猶豫了一下:“也好。”
其實靳衛東在等著林思恬來找自己聊。
以林思恬喜歡掌控一切的個性,絕對受不了這種空等的感覺的。
她肯定要來向他全麵了解“敵人”的心理和動態。
而且在學校不方便,容易引起誤會,她肯定會禮拜天來辦公室找他。
靳衛東的辦公室有個小茶台。
那些年在穗城漂,太多本事沒學到,就學會了粵語和喝茶。
他把門敞開,泡了一壺好茶,對林思恬說:“來,坐下來邊喝茶邊聊。”
林思恬坐下:“我很喜歡衛東同學這種鬆弛的狀態。好像再大事到了你這裏都不算事。”
靳衛東笑了笑:“要是能解決就沒什麼好緊張的,如果不能解決,緊張也沒有用,隻能想退路。人生那麼長,除了生死都不是大事。”
林思恬聽他這麼一說,瞬間也不難受了:“也是。”
靳衛東給她倒了一杯茶:“李憨憨吧,其實是個很沒有安全感的人。”
林思恬沒出聲,端著杯子的手停在半空。
靳衛東:“因為他的爸媽是聯姻,被迫結婚,年輕的時候很討厭對方。就連李林富,也是謝阿姨為了完成任務才生下來的。因為爸媽關係很緊張,媽媽經常不在家,就算回來了對李林富表現得也很冷漠,所以李林富總覺得這個家要散,覺得眼前的幸福是不牢靠的,不真實的。他不是不夠愛你,而是覺得你太好了,自己配不上你,害怕得到了又失去,所以不停地給自己找退路。”
林思恬放下杯子:“這不能成為他心猿意馬的理由。而且我的男人,不能弱,必須要跟我一樣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