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直跟著我幹什麼?”冰思言有些鬱悶的看著對麵的人。
“你身體很虛弱,我不能放任你不管。”
“你有完沒完,我和你不熟。”冰思言努力克製自己的脾氣,不讓自己一巴掌扇過去。
“相處一段時間不就熟了,多一個朋友總是有好處的。”月默表情淡淡的,看上去就像一個冷漠優雅的貴公子,如果不是之前無賴般的話,冰思言也不相信,這麼厚臉皮的話是麵前這人說出口的。
“隨便你。”雖然心裏有些不大高興,但其實也沒多氣氛,這人想跟就跟著唄,反正她也沒什麼別人可以貪圖的東西。
“今年的同歡會實在西澈國舉行吧?”
“是啊,今年就該在我國舉行了,聽說東淵國這次派國師前來,讓人料想不到。”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東淵國和我國並列幾國之首,這同歡會每到三年舉行一次,不管大國小國都要參加,這代表的可是麵子,怎麼能隨便派人來代替。”
“不過這還是第一次國師來參加吧,往年都是將軍或者丞相之類的大官參加,國師不都是沒有大事絕不出麵的嗎?”
西澈國也有國師,不過沒有人見過,隻是聽說過長的俊美無雙,國師地位高,本事大,沒有大事是不會出動的,眾人紛紛議論,覺得東淵國派國師出麵,不免有些訝異。
“誰知道呢,國家大事那是我們平民百姓可以知道的……”
冰思言舉著筷子,仔細的側耳傾聽旁邊幾桌人的談話。“你很在乎那個國師嗎?”
“咳咳……”冰思言剛喂進嘴裏的肉丸子就這樣被卡在喉嚨了。
拿過茶杯,猛灌了幾口茶水,冰思言才緩過勁來,“你胡說什麼。”冰思言放下筷子瞪著月默。
“你剛剛聽到國師二字的時候,臉色都變了,想不看出來都難。”月默依舊保持者優雅進食的姿勢,沒有一點失態的樣子。
“我相信任何普通人在聽到國師兩個字的時候都會激動,我一個小老百姓聽到國師激動一下怎麼了?”冰思言保持著鎮定,心卻像破了一個口子,那冰寒刺骨的寒風一點都不留情的使勁往裏灌。
“是嗎?”月默的話有些質疑,卻也沒在說什麼,冰思言看著月默低頭吃飯,保持鎮定的臉色又變的蒼白,她披著鬥篷,帶著麵具,即使是這麼重重武裝保護,她也害怕,讓別人看穿她的情緒。
冰思言在客棧裏待了三天,卻始終不見素雲來找她,月靈果沒有摘到,沒有靈藥延續生命,她感覺的到,身體內部已經開始在衰敗,可是卻無能為力,冰思言走到梳妝台前坐下,取下戴在臉上的麵具,麵具下一張漂亮到幾乎沒有瑕疵的臉蛋,可惜,不過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擁有傾國傾城的容貌又能怎麼樣呢,她現在也就這皮囊看的過去,如果可以就算是醜八怪它也不會嫌棄,隻要身體能夠健健康康的。
白聖雪給她下的毒,她查了這麼多年,始終不知道是什麼毒藥這般厲害,倘若不是素雲傳她靈力,可能連這容貌也保持不住了,但是卻也付出了代價,那如墨的青絲已變成如今的滿頭華發,白的有些刺眼。
“我該怎麼辦?言言,我可能堅持不住了。”她本來是想用最後一點時間找到莫言,那就沒什麼遺憾了,可是現在,沒有靈藥,她的身體快要堅持不住了。
西澈國的都城,即使是夜晚也熱鬧非凡,人群中一個披著黑色鬥篷的嬌小身影抬頭看了某處低聲呢喃了一句,轉身快速消失在人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