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軍營,所有將士挖地三尺似的尋找,一個時辰過去了,也沒瞧見太子的身影,連一個衣角也沒找到,這可急壞了一幹將士。
丟失太子,這罪過可大了,即便打贏了敵軍,也甭想活著回京都。
軍醫營帳裏的人絞盡腦汁的會想,太子是什麼時候不見的?怎麼不見的?
回憶再三,爭論再三,眾人得出結論,貌似太子殿下將樟木匣子取來後不久就沒人瞧見過,那時候天尚未全黑,沒有聽到任何異常的響動,應該是太子殿下自己走出營帳的,絕不可能是敵軍所為。
天未全黑?
此刻已近黃昏,就是說太子殿下已經失蹤一天一夜。
征北將軍段驚鴻急得目呲欲裂,太子殿下可是皇上最為寵愛的人,現在丟了,先不說陳太傅、皇後等人,就是皇上也一定會殺了他們。
一名馬房年輕小兵卒匆匆來報,說昨夜傍晚,太子和太子的侍衛範瑾從馬房各牽走過一匹馬。
“當時為什麼不報?”一聽範瑾跟隨在一側,洪浮攸微微有些安心,但對這看守馬匹的兵卒還是忍不住怒吼。
小兵卒嚇得癱軟在地,結結巴巴道:“太子牽......烈火......”滿頭大汗,幾乎快要哭出聲來。
“烈火?!”眾人驚呼,似無限驚恐。
軍營裏誰人不知,誰人不曉,烈火是馬房裏跑的最快,也是性子最野的烈馬,當初未被馴服前不知有多少人被他從馬背上摔下來,摔成重傷,就連段驚鴻也被它狠狠摔下來過,最後,還是校尉蒼翼費盡九牛二虎之力馴服了它,卻也花費了三日光景,付出渾身傷的代價。
太子牽走的馬竟是烈火,豈不是......
剛放一半的心,再度提了起來。
洪浮攸慘白了臉,軟了腿,幸虧有人扶著,才免於當中摔倒在地的狼狽。隨後,似乎是老天爺覺得他們還不夠亂一般,士兵匆匆來報,前方五十裏,大莫軍隊正朝這邊逼近。
時間往前追溯,與範瑾一道快馬加鞭到達白樺山山腳的素昔看著擋在眼前的一群人,因為連日的趕路,讓她略微有些疲憊,臉色卻更加的冷厲。看著坐在兩人抬著竹木編織的椅子上的男子,素昔完全沒有任何的廢話。
“讓開。”
“這可不行。”一身青衣的男子,如幽深竹林的一株傲竹,幽冷帶著一絲漫不經心,一手支著下巴,打著嗬欠。在他身邊,一左一右站在容貌一模一樣的男子。“這可是我家,哪能說讓開就讓開的。”說著,毫不掩飾的將素昔全身上下都打量個遍,最後目光定在那雖然冷冽卻掩不住風華的容貌上。
“不過我們惡魔寨也不是蠻不講理的地方,看這位公子也不是凡人,若是不嫌棄的話,可否移駕到寨中一敘?”
聞言,素昔想起了之前從軍醫口中所說的土匪,一群土匪,讓藥物緊缺的軍隊明知山上有許多藥草都不敢得罪,想來......素昔斂下眼底的光芒。“好。”
見素昔點頭,男子滿意了,大手一揮。“走!回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