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昔這一舉動,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有意料到。莫宸爵也沒有想到,一個沒有什麼武功的人,身手居然能如此靈活地穿梭在侍衛之間,更別提還帶著一個傷患。所以大意之下,隻能眼睜睜地看著甕中鱉的兩人穿梭在侍衛間的縫隙,竄到了大門口。
見此,司徒極月自然也不會戀戰,眨眼間便已出現在他們麵前。“走這邊。”
計劃一次次脫離掌握,砧板上的魚更是一次次的跳脫出他的掌心,莫宸爵的臉色冷得嚇人。這種不在自己掌控中的感覺讓他十分的暴躁,隱藏在心中的殺意開始湧現。“追!死活不論!”
不聽話的棋子,不如棄了。
他得不到的東西,寧願毀了也絕對不會讓別人得到。
在離府邸不遠處,徐明朗目瞪口呆地望著不遠處樹下兩匹上鞍的馬,慢吞吞地在一丈遠的地方打著圈兒玩,馬鞍上有水有幹糧。
“愣著幹什麼?”司徒極月瞅了一眼幾乎要石化的徐明朗,走向悶得發慌的馬兒。“上馬。”
徐明朗不知怎麼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特別是他還認出其中一匹就是蒼翼的坐騎烈火,那性子激烈的馬,另一匹更是陪伴他多年的戰馬。
素昔飛身上馬,剛坐定,便感覺身邊微微流動的氣息,身後已經貼上了一具溫熱的胸膛。
“下去,和徐明朗一起。”
“不要。”司徒極月瞅了一眼渾身上下不是血跡就是塵埃的徐明朗,一臉的嫌棄。“他好髒。”
“......”徐明朗感覺自己身上的傷口更疼了。
素昔看了一眼被嫌棄的徐明朗,似乎也感覺到他有些太狼狽,讓保留一些貓性的司徒極月接受是有些牽強。
“殿下,末將可以的。”為了不被再一次的嫌棄,徐明朗強撐著傷勢翻身上了另一匹馬。
對此,素昔沒有多說什麼,微垂下眼看著穿過自己身體兩側,牽著馬繩的兩隻手。“放開。”
“你就乖乖坐好吧。”司徒極月不理會她的話,直接駕馬衝了出去,徐明朗緊跟其後。
慣性讓素昔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往後靠了靠,下意識的,司徒極月伸出手環住了她的腰,從徐明朗這個角度去看,太子殿下完全是依偎在對方的懷中,竟有一種小鳥依人的感覺,兩人看起來無比的般配。
徐明朗渾身一震,懊惱自己居然會有這麼荒繆的感覺,晃了晃腦袋讓自己清楚。
“臥倒!”
破空聲與清冷的低嗬同時傳來,徐明朗還沒有反應過來,身體已經本能地聽從了命令臥倒在馬上,幾乎是在瞬間,一支利箭看看地從自己的耳際擦過,讓徐明朗驚得一身冷汗。若是反應不及時,自己就真的成了靶子。
“你幹什麼?!想摔死嗎?!”
“駕好你的馬。”
一段對話傳來,剛從鬼門關走一圈的徐明朗下意識地轉頭看去,瞬間又被眼前的一幕給震驚到了。
隻見原本麵向前方的太子不知何時竟轉過身跨坐在那名男子的腿上,因為馬兒的速度和震動,兩人幾乎是緊緊地靠在一起,加上那男子扣在太子腰上的手,怎麼看就像是在擁抱的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