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夫莫若妻,看周愛國這麼堅持,麵對沒兩天時間的周愛國,作為妻子怎麼能不滿足丈夫最後的願望。

“給你爸轉病房吧。”

在護士的安排下,把周愛國的病床推到了陳卓所在的普通病房裏。

此時的陳卓,正在熟睡狀態,全身被紗布包裹著,紗布上沾染的紅燒肉湯汁像滲透的血一樣。

麵對全身紗布的陳卓,周愛國一方麵是失落,另一方麵感到深深的自責。

驅散走悲傷親人們,周愛國躺在病床上,扭過頭看著昏迷中的陳卓。

包的這麼嚴實,大概沒有一處好地方了。

看陳卓的情況,應該比他還要嚴重。

久久不能說話,周愛國眼角劃出一滴淚。

“都怪我啊,要不是我拉著你一起去工地,現在你應該還在精神病大院裏,披著床單當蝴蝶呢,要不就在跟總部聯係。”

周愛國感覺鼻子一酸:“你說說你,一個這麼怕疼的人……上次你在東大橋磕破了鼻子,疼的哇哇大哭,現在全身包著紗布,沒有一快好地方,你怎麼就不喊了呢。”

“看來,咱哥倆兒真的要被總部給接回去了,我第一次回去,你可得給我帶路啊,你是星球最英勇的戰士洞洞妖嘛。”

周愛國眼角淚線不斷,開著並不好笑的玩笑。

熟睡中的陳卓,感覺耳邊有豬叫,翻了個身繼續睡。

周愛國看著頭頂的天花板,深深歎了口氣:“唉,我這輩子也算是知足了,兒子女兒成家立業了,孫子也抱過了。”

陳卓徹底被周愛國的念念叨叨吵醒。

“嘰嘰喳喳,嘰嘰喳喳,還讓不讓人睡覺了。”陳卓坐在床上,語氣裏充斥著厭煩。

淚眼婆娑的周愛國,愣愣的回過頭去。

沒……沒死?

陷入昏迷的紗布人?

坐在床上發飆的紗布人?

陳卓活著。

周愛國內心激動起來。

那這麼說, 他還有救。

心髒仿佛坐了一場過山車,明明已經墜入黑暗,突然黑暗中亮起了一盞光,這盞光的出現代表著天堂。

“陳卓,不是,洞洞妖,你沒事真的太好了。”周愛國激動的說道。

陳卓眯著困倦的眼睛,看到隔壁病床上躺著的是自己的戰友洞洞七。

略過淚流滿臉的洞洞七,洞洞七床頭的櫃子上放著果籃:蘋果香蕉葡萄。

“差一點就出大事了,我體內真氣泄露,幸虧我發現及時,阻止了體內真氣泄露,洞洞七,你的身體素質不行啊,星球咋派了你這麼個廢物來支援我。”

陳卓目光在果籃上,那個黃黃的帶角角的是啥東西,沒吃過啊。

周愛國嘴角微顫,這話說的也太直接了,好歹他是一局之長啊,咋能用廢物這種詞彙侮辱他。

算了,活命要緊。

周愛國留意到陳卓盯著他的果籃不放,說道:“工作上的夥伴給我送了不少東西,我現在這身體也吃不了,你吃了吧。”

得到了主人的允許,全身纏著紗布的陳卓跑下床,粗暴的扯開果籃的包裝,抱著楊桃,一口咬下去,酸酸甜甜。

“這個要把邊削掉的。”周愛國好意提醒。

陳卓咬了一口,丟回了果籃裏,拿起香蕉,剝開嚐了一口,果籃中的每一樣水果,都嚐上一口。

周愛國是過來人,麵對陳卓沒有張優優那麼手足無措,看來陳卓這身紗布,又是他作妖後的傑作。

“洞洞妖,我床底下還有好吃的,都給你了。”周愛國上趕著說道。

嘴裏喃喃嚼著水果的陳卓,天真的眨巴眨巴眼兒。

唔?

都給我了?

陳卓不是那客氣的人。

陳卓把周愛國床底下的所有物品搜刮了一個幹淨,連洗漱用品尿盆都沒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