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禾繃不住,“這不是一個人,他是個影子,是個亡魂,就在我們身邊……”
“操縱杆不是我故意掰斷的!”
“是他在上麵做了手腳。”
“你們不要放他進來,不然大家都會死的。”
張林、林銳,孫浩、李鐵一堆人放下手頭工作,圍攏在她身旁,
李鐵盯著他,“秀禾,你究竟在說誰?!”
“不是常司令把她嚇傻了吧!”
王林顯得成熟很多,“常司令不會隨便,把人叫去部隊樓的。”
“更不可能隨便嚇唬人!”
“更何況秀禾本身是個女孩,她又不經嚇,常司令不會嚇她!”
嘎吱……
荊無名火急火燎拉開靠背椅,“我去找常司令問清楚!”
王林有些憂慮,“去了和常司令客氣點!”
“常司令招式盡管有些粗糙,但他還是能分的清輕重緩急的。”
荊無名推開實驗室門,“知道了!”
荊無名一路小跑來到部隊樓,推開訓問室門,裏麵僅有保潔員,
“常司令呢?”
保潔員抬頭,“在機要室。”
要是找常司令就坐這裏等會,時間不會太長!”
他感覺太不對勁了!
有什麼事值得,常司令親自跑機要室?
目光凝視著保潔員,一絲不苟,完全按照流程擦著地板,
沙漠裏氣候幹燥,常司令來時,剛鋪下地板,不到6個月,中間已經有些裂縫。
在一處裂縫,斜斜著,接近與地麵平行,插著一封信。
荊無名把信從地板裂縫中拔出來,用桌上剪刀沿著信封邊緣剪開,
從裏麵掉出幾張風景照。
照片上風景他看著陌生,但其中一個人有點眼熟,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
把照片調轉過來,嘴張大,驚愕到不知說什麼好,“這不是秀禾嗎?”
“可這裏風景,怎麼不像是在國內?!”
提起風景,一股自卑感不受控製,從心底湧上荊無名心頭!
他從小除了在周圍有幾次郊遊外,就是跟著他媽媽去奶奶家。
逼仄廈屋裏陌生,排斥,抗拒、憋屈感覺,是他一輩子揮之不去陰影。
除此之外,他還真沒有資格評論,這是不是國內風景。
一個嘹亮聲音在他背後響起,
“你判斷很對!”
“這不是國內風景,這是異域風光。”
“即使你沒有出過幾次遠門!家裏電視總有吧!”
“電視裏看著好,真走到地方去,也不過如此。”
荊無名轉過來,
“常司令,秀禾她精神失常,是不是跟這些照片有關?”
常司令臉憋的通紅,臉上細小白點狀凸起都寫的明明白白,好半天才憋出一句,
“秀禾她……精神失常啦?!”
荊無名更摸不著頭腦,
“我還以為,司令您對她動用什麼手段?!”
常司令尷尬勉強笑了兩聲,“是用上手段,但不是酷刑。”
荊無名吃驚倏然,從座位上站起來,眼睛瞪著常司令,
“什麼?!”
“你對秀禾用什麼手段了!”
“坐,坐。”
看著荊無名還站著,瞪著他,一副要武鬥樣子,
“坐下說!”
“我老大人了,沒對秀禾同誌使用什麼下三濫手段,就是……”
“問問她是不是,每年都會收到,從同一個地方寄來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