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良辰沒有說話,臉色如常,他似乎早就料到那個男人不會認自己。他牽著藍蔚離開,那女人就在後麵說了句:“什麼時候認得幹兒子,連女朋友都這麼沒教養。”
“你TM再說蔚蔚一句沒教養,老子今天就廢了你。”許良辰終於爆發了,看著那女人的眼裏滿滿的怒火。那女人被許良辰一吼,嚇得連忙抱住了許易的胳膊,許易也不說話,隻是定定的看著許良辰。
“你爸還在這兒呢,小兔崽子別得意。”在那女人念叨這麼一句話之後,許良辰走到她麵前,一把掐住她的喉嚨狠狠地說了句:“我要廢了你,一點也不用過問這個糟老頭子。”
藍蔚怕出人命,上前拉開了許良辰,許易走到許良辰麵前就甩了他一巴掌,憤怒的說:“她再不濟,也是你的長輩,是你媽!”
“我媽?我呸,我媽再不好,她也都是我媽。而她,她是誰?許易我告訴你,別用這種三流貨色來侮辱我媽!”許良辰啐了口血到地上,看得出來許易那一巴掌打得不輕。許易也被許良辰說的一怔一怔的,許良辰也不再說話,帶著藍蔚就離開了。
去到許良辰的公寓裏,藍蔚煮了個雞蛋,幫著許良辰按摩臉。看著他臉上那個深深地巴掌印,她就心疼萬分。
許良辰忽然躺倒在藍蔚的膝上,埋頭在她腹間哭了起來。藍蔚撫著他柔軟的發,手指穿過他的發絲,心裏的疼痛讓她難受。她沒有言語去安慰他,隻得默默地陪他哭泣,最後她才在他耳旁說了句:“不論發生什麼事情,你都還有我在,我一直都在。”
許良辰坐起來看著藍蔚,臉上還有淡淡的淚痕,藍蔚伸手輕輕為他拭去。許良辰看了她哭,在她額間一吻說:“丫頭,我們沒必要為了那個人哭的~”
“誰說我是為他哭的,我隻是——”藍蔚卻忽然害臊,後邊的話一一省略了。
“傻丫頭。”許良辰笑了笑,撫著藍蔚的發,在她發頂一吻就說:“好了,今天也累了,早點休息吧!”
藍蔚訥訥的點頭,洗漱完就在許良辰的大床上躺下了。許良辰卻坐在一旁看著她,藍蔚笑了笑說:“你陪我一起睡吧!”
許良辰沒說話,她就接著說:“我就隻想要個暖床的,一個人睡這麼大一張床,挺冷的。”
於是,那一晚,藍蔚幾乎是抱著許良辰睡著的。許良辰也無奈,對著藍蔚時的那種反應最後被淹沒在了腹部的疼痛裏。
看著藍蔚的睡顏,他的額間滲出來的汗珠緩緩滑落,他伸手撫著藍蔚的臉蛋笑著說:“丫頭,有你在,真好。”
那一夜,他失眠,疼痛感得以緩解卻依然失眠,直到淩晨五點的時候才沉沉睡去。藍蔚在七點的時候悠悠轉醒,睜開眼的第一眼就見到許良辰那張帥氣安謐的臉。她咧嘴一笑,在他臉頰上輕輕一吻,然後說了句:“早安。”
她躡手躡腳下了床,去洗漱間洗漱完,就有人打電話給許良辰。她也沒管是誰,首要反應就是接電話,瞥眼看到許良辰沒有被吵醒,她才肯吱聲:“喂,哪位?”
“你是——藍蔚?”手機那頭的聲音似乎有點熟悉,藍蔚又問:“對,我是藍蔚,你是?”
“我是你許叔叔,你和良辰——住在一起了嗎?”
“沒有,良辰有事不在,您找他有什麼事情嗎?”藍蔚的語氣冰涼,對於昨天許易的做法,她確實不能夠接受。
“既然良辰有事,我想找你談談,可以嗎?”
“可以,您說地點,我來。”許易和藍蔚約好地點之後,藍蔚收拾好屋子,為許良辰熱了牛奶和吐司,在桌上寫了一張便利貼就拿了包包就出門去了。
在維意巴適茶餐廳,藍蔚找到了許易,他依舊是昨天的那副裝扮,臉上卻沒了昨晚的嚴肅。
“請問喝什麼?”服務員拿了菜單來給藍蔚,藍蔚沒有看菜單,隻說:“我要一杯牛奶,加糖,謝謝。”說完就把菜單還給了服務員。
“許叔叔找我要說什麼?”藍蔚端坐在桌前,打量著許易。
“你昨晚一直和良辰在一起嗎?”他喝了口咖啡,挑眉看她。
“是。”藍蔚回答。
許易笑了笑說:“昨天的事情,我代洛珊向你們道歉。”
許易這樣的居然卻是讓藍蔚有些驚訝的,她急急忙忙的說:“許叔叔不必道歉,藍蔚隻是不明白,為什麼不肯認良辰,良辰很優秀,您怎麼會——”
“是很優秀,我也看得出來,你們很相愛。隻是——我也有我的難處,受製於人,半點由不得自己。”許易輕輕歎了口氣,又笑道:“你還小,很多事情,你不明白。”
藍蔚確實是不明白的,眼前這個男人,不再是當年那個風華韻少,和藹可親的許叔叔了。而今的他,多了滄桑,多了歲月諸加給他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