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
宮軒的聲音低沉,額頭青筋若隱若現,
“你隻是我娶回來泄欲的工具,你有什麼權力提離婚?你還真當自己是宮太太啊?!”
泄欲的工具?
也是,在宮軒的眼裏,從不曾把我看作他的妻子。於他而言,我可以是血庫,可以是工具,唯獨不會是他的妻子。
木陌蓮才是他心目中最為聖潔的妻子。
“宮軒,你就是一個混蛋!魔鬼!”
我被宮軒的話刺激到,情緒激動地拍掉他的手。就算我真的推了白蓮花,這一年來的折磨還不夠嗎?
莫不是要我把命賠給木陌蓮,他才肯消了對我的怨恨?
宮軒被我氣著了,他咬著牙,
“怎麼?木陌清,你以為小蓮醒來了,就贖清罪孽了?我告訴你,你生是宮家的人,死也隻能是宮家的鬼!”
“啪!”
巴掌聲音響起來的時候,我嚇了一跳,宮軒也愣住了。
我的手還伸著,宮軒抓住我的手,那股力氣,恨不得把我的骨頭捏碎。
他冰寒徹骨的眼神落在我身上,嘴角勾起一個冷笑,
“木陌清,你敢說當初自己不是因為妒忌小蓮才把她推下樓梯?你不就是心心念念想要嫁給我嗎?我告訴你,除非你贖清了罪孽,不然妄想離婚!”
“贖清罪孽?我根本就不欠木陌蓮什麼,我要贖清什麼罪孽?!”
“什麼罪孽?木陌清,小蓮在床上躺了一年,多少次在鬼門關裏來回,這一切不是你造成的麼?嗬嗬…..”
宮軒陰冷一笑,我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想要起身逃離他的鉗製,卻被他狠狠地甩在床上,
“我會告訴,你到底該贖什麼罪!”
他把我禁錮住,
“你放開我!放開我!”
他把我身上的被子掀開,毫無前奏,直奔主題。
他是想往死裏羞辱我的!和過去一般,無絲毫的溫情!
我像死屍一般根本就不
恨不得把我碾碎……
我不知道宮軒何時走的,隻等我睜開眼睛時,卻是被疼醒的。
我全身冰冷像是浸泡在冰水裏,在傳入我的大腦裏,刺激著我的神經。
我往下一看,床單上浸出血紅,嚇了一大跳。
奈何此刻我全身綿軟無力,眼前一片暈眩。
我會死嗎?躺在雪地裏等死的那種死亡的恐懼突然襲擊而來。我弓著身子蜷縮在床上,試圖以此來減輕疼痛,可是刺骨的疼痛不減反增,越來越強烈,就如刀子,一點一點刮過肌肉。
血液越流越多,在雪白色的床單上,開出一朵一朵豔紅的花朵。
亦如過去被抽血的每一個晚上,我感覺到意識在慢慢離開,也許……我就要死了。
過去四年,如夢幻,如夢魘,糾纏著我。
我全身心去愛的那個男人,此刻恨我入骨,可我不甘心,我還年輕,我不想死!
我拚盡全力拿過桌上的手機,下意識的按了宮軒的電話,電話響了幾聲後,卻被按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