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眼光,讓我有些可悲。
他是在懺悔嗎?
懺悔自己害死了自己孩子?可惜,太晚了。
“宮軒,我突然之間覺得,這麼折磨也挺好的,我要你時時刻刻記住,我的孩子是被你殺死的!”
我就是要讓他記住,我要他的痛苦!
不應該隻有我一個人受折磨,愧疚,我還要所有傷害我孩子的人,嚐到什麼是報應。
出乎意料,宮軒居然平靜地說道,
“好。”
我哼了一聲,繼續說道,
“我的血不會再給白蓮花,你若想要再抽我的血,我就把白蓮花給殺了,順便捅自己幾刀,讓你救不了心上人,讓你永遠痛苦。”
宮軒大概被我猙獰的樣子給嚇到了,他張了張嘴,最終隻說了一句,
“我不會再抽你的血了。”
…………………..
在醫院住了兩天,宮軒有時會來看我,我不理他,該幹嘛幹嘛,隻當他是空氣。而且時不時後媽就會衝進來,急得好像世界末日一般告訴宮軒,她女兒又發病了。
宮軒就會急衝衝地跑出去,看著他的背影,我的眼神卻越來越冷,可也抑製不住內心被刀割一般的疼痛。
我讓人給我找來過去一年所有關於宮軒的雜誌,把那些圖全部剪了下來,一張一張,然後裝起來,讓人送到白蓮花的房間裏。
過去我被他一個一個緋聞擊得體無完膚,現今白蓮花醒了,怎麼著也得讓她嚐嚐我過去嚐過的滋味。
果真,我剛送過去沒多久,白蓮花和後媽就到我病房裏,指著我的脊梁骨說道,
“你到底安的是什麼心?明知小蓮受不了打擊,你還專門刺激她,你的心可真是毒啊。”
我拍開她的手,
“我刺激她了嗎?如果這點氣量都沒有,以後怎麼做宮軒的女人?”
我眉眼含笑。
“妹妹,我都不恨你了,你怎麼能這麼做呢?”
“姐姐,宮軒沒在這,你不用裝了,而且你怎麼掉下樓梯的,你我清楚得很哪。”
木陌蓮也不哭了,撕下假臉的她睜著一雙怨毒的眼眸,
“木陌清,別以為你能扳倒我。”
“那就看看吧。
我聳聳肩,一副不在乎的樣子。
不過我挺納悶了,不就是送了幾張照片,至於倆人一起興師動眾跑來我房間罵街麼?
“你這蛇蠍女人,不肯和宮軒離婚,霸占這小蓮的位置。”
後媽氣憤地說道,那眼神,隻恨不得把我給吃了。
原來如此,
“識相的話趕緊把位置讓出來。”
白蓮花目光像是淬了毒,這才是她真實的模樣,囂張跋扈,毒辣怨毒。
我這人,一旦走火入魔,比別人都狠,
“讓出來?嗬嗬,你放心,我要是讓出來了,會拉你做墊背的,天下誰都可以做宮太太,就你,白蓮花,你不可以!“
說著,伸手拿起放在桌上切水果的刀,狠狠地插在桌子上,
“誰再逼我,我就捅誰兩刀。”
嚇得二人麵色一驚,雖還罵罵咧咧地,罵我神經病,但卻不敢再造次。
兩人走後,世界總算是安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