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語心一想到那個冷酷無常的男人,心裏直發涼,撲進段文浩的懷中哭訴:“她這樣欺負我,你都不管嗎?”
段文浩兩難,看看寧語心,又看看寧小暖,不知該說什麼。
“段文浩,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兩全。”寧小暖直視他的眼,冷冷開口,“魚與熊掌,不可兼得。”
“要麼,你就幫著寧語心對付我,要麼,你就別對我施舍你的同情。我不需要。”
段文浩沉默,視線始終落在她身上。
陌生。
太陌生了。
彷如自己從不曾真的認識過她,這還是一起長大的暖暖嗎?
“我累了。”寧小暖轉身上樓。
她在逼段文浩,也再逼自己。
要麼,是友。
要麼,為敵。
翌日,晚餐過後,喝了碗甜湯沒多久,困意襲來。
寧小暖使勁掐著自己,可沒用,掐的力氣越來越小,昏昏沉沉中,一個朦朧身影行至身前。
她使勁張大眼,想看清楚是誰,身體先一步支撐不住,摔向一側,落入溫暖懷抱。
熟悉的氣息,莫名安心。
“暖暖,張嘴。”
顧邵將藥丸塞進她嘴裏。
下意識照做,昏睡感瞬間消失,閉了閉眼再張開,俊美麵容映入眼瞳。
“顧邵。”她皺著眉心問:“我怎麼了?”
“你吃過什麼。”顧邵摟著她,名正言順的很。
寧小暖看了看桌上還未收走的碗,想起昨晚,什麼都明白了。“原來,他們那麼怕我跑。”
白天讓人時刻盯著不算,就連晚上也要往食物裏參藥,讓她一無所覺的一夜到天明。
“暖暖。”顧邵喚著她的名,卻不知該說什麼。
安慰的話,對她太過蒼白。
說山盟海誓,別說她不信,就是他自己,也未必就說得出來。
“沒事,我早就習慣了,我不會在意的。”寧小暖咧開嘴笑,勉強又難看。
心髒抽了抽,顧邵將她抱緊,好似這樣能給予她力量,“別擔心,很快……都會好的。”
他咽下了後半截話,有些事,說不如做。
“我不急,明天就該出結果了。”寧小暖低垂視線,幽幽說道。
“暖暖,藥藏好了。”顧邵心疼她,“記得保護好自己。”
“嗯。”寧小暖幾乎沉迷他給的溫柔,太久沒有被人關心,哪怕是帶著目的的關切,也讓她感動。
接下來,兩人誰也不曾說話,隻是安靜擁著彼此睡著。
第二天一早,顧邵照舊翻窗離開。
寧小暖望著他離開的方向,心裏有點甜,甚至隱隱期待夜晚來臨,再見顧邵。
發了會呆,林姨來叫門,說是寧偉成讓她去書房。
正如寧小暖所料,寧偉成已經想到了對策。
“小暖,爸想過了,寧家的股份原本就該是你的,你要嫁的是顧家,萬萬不能寒酸,可你又不會管賬,不如將股份留給未來的孩子。”
寧小暖心想,這是知道顧少難搞定,要走懷柔政策麼?
先給她一個甜棗,再讓她當吸血蟲吸幹顧邵的家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