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想到,自己可能沒啥用。”夕照有點鬱悶。
晴空不解,扭頭看了他一眼,不明所以地問:“大小姐怎麼會這麼認為?”
“她”還叫沒啥用,他可以去死了!
“那你說說看,我有什麼用?”夕照心口有氣,是對自己的。
晴空想都不用想,很快便可以舉例說明:“武功高、劍術強,有領導能力、還會軍事部署……”
他的話並沒能寬慰夕照,“她”歎了一口氣,道:“那你說,這些東西待我們歸隱以後,有什麼用?我用劍術劈柴生火、給螞蟻排兵布陣,讓它們自己下鍋煮熟給你吃?”
這說法,讓晴空沒忍住笑了下。
不過,他沒接這話。
大小姐現在滿心想著,等辦完這些事,就拉著他去歸隱。因為學不會下廚而情緒暴躁,他要是順著這話題說下去,隻會讓“她”更不爽。
他淡然說道:“所謂天生我材必有用,人隻要不氣餒,遲早能夠找到自己最契合的那個位置。大小姐是心靜不下來,不是做不好。”
夕照一聽,脫口而出:“也許,我最契合的位置,在你身上?”
晴空單純,一開始還真沒聽出來“她”這話的意思。
但見“她”眼裏閃爍著不懷好意的光芒,他恍然明白過來!
這話,他沒法接!
臉皮有點發燙。
夕照看著他麵色紅潤,心裏很是舒坦。
以前,逗弄他害羞就有成就感,現在呢,把被折騰瘦了的小和尚養胖一點、把那蒼白憔悴的起色養紅潤起來,“她”才覺得心裏舒服。
知道他臉皮薄,“她”也就不逗了,轉而道:“開春了,今年有春闈。”
“噢。”晴空把出鍋的菜上盤子。
夕照順勢把裝好的盤子接了過來,又道:“金程負責。”
晴空倒是知道春闈是幹什麼的,就是科舉考試。不過說是金程負責,他略略一頓,覺得大小姐肯定是有什麼要說的。
他把灶台上的水倒進鍋裏,刷鍋。
“我來!”見他弄得費勁,夕照把菜盤放在一邊,把這苦力活兒給接了。
一邊刷鍋,一邊道:“春闈裏麵有很多貓膩,可以從中抽取油水,算是個肥差。金程那個老東西當然不會錯過這個機會,但我想,這也是我的機會!”
她斜眼瞄了他一下,又道:“我原本想,直接一劍送他上西天得了。可是現在又覺得,若沒能全身而退,為了這麼個狗東西陪葬,不值得。”
主要是,以前死就死了無所謂,現在不一樣了,“她”是有家室的人了!
以前自己孤家寡人無所謂,可後半輩子要照顧小和尚,與他長相廝守,自然不能把命扔在金程那狗東西身上!
所以,隻能用其他法子,既能送金程下地獄,自己也幹手淨腳的才行。
“大小姐這麼想,才是對的。”晴空表示讚同。
他就怕“她”不怕死!
大小姐是有點瘋勁兒在身上的,發起瘋來做什麼事,“她”自己都不知道、也控製不住。
說不定一時義憤,就把命也給送了!
“哥哥。”夕照一聽他這麼說,眼神便黏膩起來,笑嘻嘻地問:“你舍不得我啊?”
晴空想了想,點點頭說了實話:“是有點。”
相處這麼久,他是知道大小姐愛聽什麼的。
一個穩定的情緒,能夠讓大小姐在做事的時候,更加謹慎、小心。
他能幫得上忙的事不多,不介意多說一點“她”喜歡聽的話,讓“她”情緒安穩;夜裏陪“她”一塊兒睡覺,讓“她”抱著自己睡,能讓大小姐夜裏睡好覺,白日才好出去做事。
能讓大小姐變好起來,他都可以。
夕照果然是隻挑自己愛聽的,隻想自己願意想的。
“她”頓時笑麵如花,沒忍住將他摟住,對著他的唇狠狠親了一口!
“好,就算為了哥哥,我也一定會將事情打點仔細了再行動。”“她”那雙漂亮的眼眸,宛如能拉出絲兒來,甜絲絲的,衝他擠眉弄眼:“畢竟,不能讓我家哥哥守寡!”
晴空:“……”
忽略掉“守寡”倆字,他好奇地問:“大小姐為何堅持要喊我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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