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空覺得,這天沒法聊了。
修佛弟子斷七情、清六欲,喜怒哀樂貪嗔癡,都是極少存在的。
換任何一個人,他都不會有這麼豐富的情緒。
可麵對大小姐,他確實是六根不淨,各種各樣的情緒都會浮現,完全無法靜心。
他不說話,夕照卻很認真:“你要是介意呢,我也沒有辦法回到以前重新來過。不過你放心,我呢,不曾與別人親親摸摸過,隻有哥哥你!”
晴空:“……”
他有點後悔,為什麼要提出這個問題,本來是對大小姐的事好奇,結果“她”一個勁兒踩住無關緊要的點說、使勁兒說!
為了防止“她”說更多,他說了句:“難不成退婚是因為,他們後來才發現你是……”
大小姐的秘密不宜宣揚,他最極低的聲音吐出倆字:“男的。”
夕照噗呲笑了,道:“要不……抽個時間我帶你去一趟名劍山莊?讓你親眼看一看,就知道了。”
“不用。”晴空好奇歸好奇,但也不是非知道不可。
隻是知道多一點,才能曉得大小姐的心傷到底在哪裏,知道病根,才能對症下藥。
若不願意說,他也無所謂的。
夕照狐疑地看著他,好一會兒才道:“行吧,那是你說不用的。等此間事了,到時候我再帶你去。到時候我把所有事情和盤托出,保證在哥哥麵前沒有任何秘密。”
對這個安排,晴空表示可以接受,點了點頭。
兩個人住在這邊,夕照和晴空是單獨住在這棟小樓裏,連著幾個小院都是她安排的,包括廚子在內的其他青衣人,都分別住在那幾個院子裏。
單獨住著,夕照盡可能都要自己動手。
用過飯後,“她”去廚房提熱水,準備沐浴。
王大廚在收拾食材,見“她”進來,有點怯,但還是很熱情打招呼:“大小姐,熱水不夠的話,我再多燒一點。”
夕照看了一眼,道:“夠了,溫一鍋在爐子上,明日早晨醒來給小和尚洗臉用就行。”
提到小和尚,王大廚不免多嘴幾句:“今兒個,我跟小師父說了,大小姐不圖名分,不代表他就不該提這回事兒。大小姐啊,雖說小師父人很好,但世間男子多薄幸不是瞎話,尤其是小師父長得好看,這是天天不出門呢,還算安全。可他若是出門啊,少不得有姑娘家瞧上眼。為了以防萬一,你還是得讓小師父名正言順地娶你才行,實在不行你娶他也可以啊!”
這話癆似的說法,讓夕照一愣。
“她”不免覺得好笑,道:“你說的倒是有道理。”
王大廚本來有點怵這位脾氣暴躁、一身煞氣的大小姐,但見她笑起來明豔動人,膽子又大了:“可不嘛!不明不白的,還是對大小姐你的傷害比較大!”
夕照提著水往外走,邊走邊道:“他當過新郎、我也當過新娘,並且在同一場迎親裏的。四舍五入,算成過親了。不過小和尚臉皮薄,廚子以後你少跟他提這些。”
王大廚:“???”
成過親了?
夕照沐浴完了後,回到房內。
晴空坐在桌前,手裏拿著一卷書在燈下看著。
燈光映照在他臉上,讓他的眉目看起來更加柔和,看得夕照心裏也是一片軟塌塌的。
“她”走過去,問:“看什麼書呢?”
“大小姐的書。”晴空指了指隔壁:“我白日沒什麼事,擅自進了大小姐的書房,尋了兩本書看。”
“哦?”夕照有些詫異:“我還以為你隻看佛經?”
晴空答道:“也並不是。師尊對我要求嚴苛,從讀書習字開始,也學四書五經。不過,待我可以看經文之後,便不讓碰那類書而已。”
四書五經裏,還是有不少七情六欲的東西,了解個麵就行了,師尊不讓他深入鑽研,怕他對書中描繪的那些外物動心。
聽他這麼說,夕照沒再問,而是道:“那廚子有意思,跟我說一定要有個名分才行!”
“她”舉步上前,傾身從身後抱住他,在他耳邊呼氣:“哥哥,你什麼時候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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