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不會笑？
“不想知道你等下要去什麼地方嗎？”宋玉有些驚訝，隨後道：“連問都不問一聲就跟我走，你的心可真大。”
方玨瑩微微一笑：“我知道自己是什麼身份。”
她現在一無所有，哪怕宋玉真把她帶去賣掉，隻怕都找不到出價的。
聞言，宋玉眸底有一抹淡淡的心疼閃過，不過很快被她壓了下去。
方玨瑩隨宋玉來的地方，是個滿是豔麗服裝的房間。
隨手挑了一件，宋玉遞給方玨瑩：“把它換上。”
方玨瑩無措的拿著那件衣服：“我一定要……”
“換上吧，霍少爺指名要你換上的。”宋玉的語氣有些不忍，但還是說道。
本以為方玨瑩會拒絕，正準備再說些什麼，沒想到她一言不發的拿著衣服去換上了。
豔俗的顏色，穿在方玨瑩身上更像是小醜一般。
方玨瑩卻毫不在意，換好了衣服後，又畫上了一個滑稽俗氣的妝容。
現在的方玨瑩，完全看不出本來的樣子。
宋玉眸底閃過複雜的神色，但也隻能一路帶著這樣的方玨瑩，到了指定的包廂。
“去吧，裏麵的客人大多是北城那邊的出身富貴的少爺們，經常出來玩的，什麼樣的女人沒見過，沒想到今天居然指定要看豔俗一點的舞蹈，其他人多不願意來，所以……”
宋玉的聲音戛然而止，有些擔心的看向方玨瑩：“玨瑩，你別多想。”
方玨瑩抬眸，看向宋玉：“玉姐，隻要有工作，我就可以早點賺夠一千萬，今天謝謝你。”
聽了這話，宋玉心裏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片刻後，她敲響了包廂門，在裏麵一應聲後，才讓方玨瑩進去。
宋玉臉上堆起了笑容，說道：“霍少爺，舞女到了。”
霍少爺？方玨瑩瞳眸瞬間睜大，為什麼這個包廂裏會有霍與白，不是說，都是北城那邊的富貴少爺嗎？
她很快明白過來。
今晚，又是霍與白的一場刻意的羞辱。
“這也太醜了，笑一個會不會？”
真皮沙發上，一個年歲不大的男孩衝方玨瑩叫道。
他的裝扮分外不羈，朋克衫外，一條銀光四射的鏈子掛著，就連頭發都染成了淡淡的紅，十分符合他的性格。
這人沒多少規矩一樣，大刺刺的斜坐著，目光在方玨瑩身上一掃，似乎來了興致，衝她再次叫道：“醜女，剛才我說的話你沒有聽到嗎？來，笑一個，隻要讓爺滿意了，這些錢都是你的。”
說著，紅豔豔的鈔票被他扔到了方玨瑩的麵前。
幾乎是將方玨瑩當真正的小醜在戲耍。
放在身側的手微微蜷縮，方玨瑩卻衝那男孩燦爛一笑，這笑容，搭配臉上豔俗的妝容，看起來十分滑稽。
“不行，想敷衍小爺啊？再笑一個。”
那男孩不滿意的說道：“想要爺的錢，就要笑到爺高興。”
方玨瑩不由自主的看向他扔在桌子上的那疊鈔票，緊緊的盯著。
將她所有的舉動收入眼底，霍與白薄唇緊抿。
很快，方玨瑩抬眸朝那個男孩再次看去，更加賣力的張開嘴角和五官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