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極致羞辱的畫麵,讓她這種看慣了風月場裏亂象的人,都忍不住睜大了眼睛。

地板上,方玨瑩仍舊趴在地上。

頭頂是嬉笑和命令聲。

“我讓你快爬你沒有聽到嗎?小爺要是不高興了,你可一分錢都拿不到!”

聽了這話,方玨瑩將身上傷口撕裂傳來的疼痛盡力怕拋之腦後,如那位席少所說的一樣,在地上不斷爬行著。

冷汗逐漸從額頭,從脊背漫出,她能感覺到背後衣服浸濕之後貼在了皮膚上。

五年的牢獄之災,方玨瑩這具身體,早就和常人不同,她很少流汗,哪怕是有著大太陽的夏天,她都感覺不到汗意。

而現在,她額上的冷汗,正不斷滴落在地上。

“喂,偏離方向了,你要往這爬!”

前方,席少的聲音對方玨瑩來說仿佛噩夢一般,而他身旁坐著的那些所謂富家少爺們,也全都附和著,笑著用羞辱的稱呼招呼她。

方玨瑩不斷向前爬著,她知道,左邊沙發上,還有一雙眼睛在看著她,隻是她沒有看到,那雙漆黑雙眸裏,寒意滿溢,黑沉無比。

霍與白緊緊盯著地上的女人,無法形容此刻心頭那灼燒起來的暴戾與煩躁情緒。

他甚至不想去想,這樣的方玨瑩,卑微屈辱到了骨子裏,為什麼卻讓他更加的煩躁憤怒?明明剛開始,這就是他最想要看到的。

讓方玨瑩體會什麼是最為極致的羞辱,而現在方玨瑩經曆的一切,放在任何一個人身上,都足以讓她發瘋。

方玨瑩還沒有瘋,霍與白卻有些忍受不了了。

“讓我看看你的臉。”

前方,席少輕佻的開口,依舊是命令的語氣,方玨瑩卻已經聽到麻木,她將自己這張臉呈現在席少麵前,眼裏黯淡無光,仿佛一個傀儡娃娃一般。

“媽的,這也太醜了!”

與席少湊在一起的紈絝子弟嫌惡叫道,盯著方玨瑩那張臉,眼神厭惡到了極點。

“席少,這種醜女人不管化不化妝,都醜的辣眼睛。”

“怪不得剛才霍少爺不讓席少賞她酒喝呢,這種女人,簡直糟蹋了好酒。”

此起彼伏的嫌棄聲響起。

方玨瑩卻忍不住高興起來,這麼說,他們不會逼著自己喝酒了?雖然她這條命不值錢,可是她還背負著一個女孩的夢想,她不是在為了自己活著,所以哪怕被罵被羞辱,她也想盡量保全這條命,不碰酒。

“不行。”

一句話讓方玨瑩僵住。

席少玩心大起,開口道:“一杯酒,小爺還不稀罕,我說出去的話當然要說到做到。”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一杯酒再次遞到她麵前:“喝吧,平常你這樣的女人,哪有機會喝這種好酒。”

方玨瑩沒有接,見此,席少雙眸不滿的眯起:“你是聽不到小爺說的話嗎?怎麼?想讓小爺我找人灌你?”

聞言,方玨瑩快速把頭抬了起來。

不等她反應過來,冰冷的烈酒從頭澆下,一路蜿蜒到鼻子,嘴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