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王瞪了雲陽一眼,“好好的歡喜日子,說什麼死不死的,小心我掌你的嘴巴子。”
雲陽隻是吐了吐舌,不以為是。
確實,前一世,四皇子賢王的專情就是出了名的,府裏雖有側妃,還有幾個小妾,但都如同擺設,他隻寵正室。
雲陽現在的想法,就是她上輩子的願望,她要的不多,隻要一生一雙人便好,隻是赫連修沒能給得了她,還利用了她這份真情,最後更是讓她不得好死。
這頓飯也算吃的驚心動魄了,好在也都化險為夷了。
陪著赫連鈺走出這間黃鶴酒樓,頓覺輕鬆。
一上馬車,赫連鈺麵色驟變,眸光如刀,“謝流光,你究竟是何人?”
這台詞,與白岩鬆的口氣好像,隻是多了一絲殺伐之意。
這又是要被殺死的節奏嗎?
流光心裏一凜,這次不緊不慢地跪下來,說,“奴才就是個小太監而已。奴才五歲就入宮當了太監,在宮裏當了整整十年的太監,畢生宏願就是當上劉公公那樣的大太監。奴才要是有半句假話,就讓奴才……撞死在您麵前好了。”
“好啊,你撞。”
他聲音並沒之前嚴厲狠辣,說的輕鬆得很,還有絲眉開眼笑的玩味意味,敢情要去撞死的又不是他。
操|蛋的,靖王你要不要這麼狠啊?
可是這張賤嘴把這種賤話都說出去了,為表忠心,也隻能撞給他看。
看了看身旁的矮櫃,吞了下唾沫道,含著眼淚,大義凜然道,“要是奴才這一撞不幸撞死,就將奴才放在敬事房的寶貝要回來,與奴才一起葬了。生前不全,願死後圓滿,下一輩子當男人也好,做女人也罷,就是不要當任人魚肉的太監了。”
說罷,一咬牙,便用力往矮櫃一角撞去。
哪裏知道,頭上卻不疼,一睜眼,他的手擋住了櫃角,她的額頭正好撞在了他手心裏,隻聽得他聲音溫怡如玉,“當太監還委屈了你不是?”
幸好,這次又隻是試探!
哇靠,當太監當然委屈了,要不你來試試看。
自然她不敢如此說,她慢慢抬眼,淚光迷離,痛哭流涕道,“爺,敢情耍奴才,您覺著好玩是不?”
“有點。”
他的回答倒是一點也沒有掩飾他的戲弄,清澈的眉目間笑意變得輕快。
“你若是敢居心叵測,本王便將你五馬分屍了。反正今日到場的,好幾個對你有意思呢。”
她掰著手指頭算,一個太子,一個九公主,一個白岩鬆,一個八皇子,還有一個是哪個?難不成在說他自己?
“那爺您將我分屍之後,要我哪部分?”
瞧著這小太監問得認真的模樣,眼圈秀鼻皆微紅,還真是有點梨花帶雨的可人,手從她額間抽出,指尖還帶著她膩滑皮膚的溫度,不覺得他捏了下剛剛碰觸過他的手,半眯著眼笑說,“那便要你的這顆腦袋。”
“您是打算當球踢,還是當板凳坐?”
“都不是,本王覺得你這張臉還有些可看之處。”
可看之處?好有玄機深意的一句話。
流光在心裏暗暗咒罵了句,爺,你還真不是一般的變|態啊?
流光想論變|態,她是絕對比不過這群皇家子弟的,赫連鈺尤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