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嘴臉可變得飛快,快得赫連鈺有些來不及看,隻聽得他笑得賊賤賊賤地說道,“大夫,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可真是菩薩心腸啊,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大夫,您好心有好報,一定會長命百歲的。待會您可千萬下手輕點,我怕疼。”
她這是擔心老大夫借機報複啊,她可不想廢了一條手臂,不然才不會如此極力討好。
不得不承認小光子有張溜嘴,總能把人哄開心。
這位胡大夫雖然嘴上說,“你不必油腔滑調的,老朽不會為了你這個小太監壞了醫德。”但眉角還是拉長,扯出深深的笑紋。
“那是,那是。”流光恭維地笑。
老大夫年紀雖大,但手腳很利落,拿著剪子的手穩穩當當地在她肩膀衣袖上開了道口子,剪了一圈,將整條袖子剪下。
一節藕白的玉臂露了出來,柔柔細細的,水|水|嫩|嫩的,就跟女人的一樣,讓赫連鈺有想上去掐一把的衝動。
他一擰眉,心中怎麼會生出這種想法,小光子可不是女人,而且上麵還有兩道很深很醜的刀傷,心想自己也太重口味了,立馬就打住。
流光看著大夫給她處理傷口,清洗時鑷子輕刮她傷口,疼得她額上沁出汗水。
那黛眉上凝聚的一顆汗水珠子,從眉梢上悄然落下,滾過她小巧精秀的鼻,淌過她尖尖的下頜,流入潔白的喉部,往深處滑淌,像濃墨遇水,似幻,似夢,似仙,不覺,他喉結咕嚕動了下,隻想往她領口下更深處望去,再加上她此刻痛楚,緊緊咬著唇,那咬唇的模樣分外銷|魂。
“爺,您說奴才這手臂會不會廢了?還有,以後這疤痕會不會很——”她說著,這一仰臉,正撞上某七的火辣辣的眼神,還有個“醜”字硬生生被吞下,她楞了下,心發慌,是哪裏惹到他了麼?他這眼神怎麼都有種要把她秒殺的感覺?
被他這麼一問,赫連鈺神色一渙散,緊接著拳頭一捏,他這都是在想什麼呢?
他輕咳一聲,“你是準備討要福利麼?”
這家夥果然聰明,她話一出口,他就立馬領會她用意了。
她又奸奸地一笑,也不妨直說了,“知奴才心思者莫過靖王。您看奴才這麼敬業,差點連小命都獻給您了,您看,您以後是不是能少嚇唬奴才,別動不動就要奴才的腦袋。”
“恩,看本王心情。”
他挑高了眉,他有點喜歡看她這般討好的表情,一想到此處,他心中頓了下,跟這種變態的太監在一起,是不是也被傳染過來一點變態了?
“啊……”流光一聲慘叫,可憐巴巴看向老大夫,“大夫,我怕疼,您輕點,輕點。”
“這傷口傷得極深,差點就傷到骨頭,你這手臂就廢了,我現在不給你清理幹淨,會留下炎症,肉長不好,還是得廢。”
老大夫說得認真,流光也十分相信,那些此刻刀刀致命,當然會很嚴重,不過還好,沒有廢掉。
隻是,再抬眼時,不知何時赫連鈺竟往前大跨了一步,跟她的床挨得很近很近,近到讓她感受到一種壓迫的氣勢。
他看著她傷口之處,流露出來一種情感,好像叫做擔憂。
她想她是看錯了,眨了兩下眼睛,再往他眸子裏瞧去,隻看到一片波瀾不驚如暗潭般的沉寂,他語氣裏反有些惱,“別小題大做,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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