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譬如她曾惹怒過太子、惹急過白岩鬆,當然也惹毛過他,還譬如她很可能是他敵對勢力的細作,總之她的身份太過可疑。

他頓了一頓,不知是此時月色過分柔和,還是他唇邊笑意太過醉人,她看著他竟有如沐春風的感覺,他嘴唇輕動,“隻因為你的名兒與她相同,也叫謝流光。她曾逗本王母妃笑過。”

她眉尖兒微微擰了擰,甚是狐疑,“‘她’指得是將軍府的謝家三小姐嗎?”

她是不知道前世的她與她有何淵源的?她又何時逗他母妃笑過?她隻知他母妃叫素妃,隻宮中誰也不敢提起的禁|忌。但她從沒見過他的母妃。

隻聽得他將那段啼笑皆非的往事娓娓道來——

那年,盛春時節,他剛過完七歲生辰。

母妃身子一直不太爽利,由於前幾日一直連綿陰雨,母妃心情也是鬱鬱不歡,他見天氣好,午後便拉著母妃去禦花園裏散步。

禦花園裏百花在春雨洗禮過後更見明媚,一片鶯紅柳綠,春風婉拂而過,一池湖波清蕩,是那樣一個明麗清爽的日子。

一陣孩童笑聲傳來,透過稀疏的柳條兒,他望見對麵幾個與他差不多年紀的孩子正在玩鬧,還有幾個很是麵生,像是哪個大臣家的孩子,跟隨父親來宮裏玩的。

母親攜著好奇的他,轉過石子鋪陳的小道,去那邊瞧一瞧。

正見太子和謝金翎在比試紮馬步,看誰紮的更好看,更有水準,幾個孩子在一邊叫好著。

一個粉妝玉砌的小人兒,拍著手,蹦跳出來,“大哥,太子哥哥,我也要跟你們學紮馬步。”

謝金翎自然是不準的,讓她乖乖呆在那別動。

她卻不聽,皮鬧著非得跟他們兩個學。她與大哥和太子站成一列,一本正經地一掀裙擺,打個結,紮在腰間,有模有樣地將兩腿站好,兩隻手往前伸直,用力往下一蹲,隻聽“嘶啦”一聲。

大家好奇地尋著聲音的來源,卻是她的裂了一條大縫。

頓時,大夥笑成一片。

當時,他站在那一列人的身後的。於是乎,他是看得最為清楚的,他將她那嫩、肉嘟嘟的兩片屁|股瓣看得一清二楚。

向來不善笑的他,與許久沒笑過的母妃也忍不住跟著一道笑了起來。

看大家都在笑,謝流光臉上頓時羞紅,紅得跟猴屁股一樣,她的雙手往身後一背,小大人似的,顧了一圈周圍嘲笑她的人,昂首挺胸隨意走了幾步,一咬牙,一挑眉,一眯眼,帶著幾分狂妄,“你們要不要試一試紮馬步把褲子紮開花?你們是不知道這樣穿著開襠褲出來溜達,有多清涼?”

她那一鳴驚人的話,又再次讓全場人笑翻,自然也包括他的母妃,他是真的很久沒見過母妃笑得這麼開懷了。

這段往事她是記得的,隻是不知當時在場的還有個小鬼,還是把她小屁屁看得最清楚的。

刷得一下,她麵色一下子緋紅如朝霞,隻覺他落在自己身上目光讓她更不自然。

她尷尬地輕輕挪了挪屁股,垂了垂眸,“爺,不曾想您還有偷|窺這癖|好。”

“嗯?”

某七語氣沉了下,某太監頓時有一種不好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