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乃第一處疑點。”郭尚書又往懷裏掏出一封信箋,將之呈給皇帝,“陛下,這是一封企圖密謀篡國的書信,而這封信就是第二處疑點。”
皇帝看完後龍顏大怒,“大膽逆子,這究竟是否是你胡為?”
頓時,大家被震懾得心頭抖了兩抖。
緊接著,大家便看到皇帝將那信箋捏作一團,往赫連鈺頭上砸去。
大家方知,皇帝的口中的逆子便是說的——赫連鈺。
雲陽張大了嘴,這怎麼可能,密謀篡國,怎麼可能是她溫文有禮的七哥?
赫連鈺卻也不動聲色地將那團揉皺的紙拿起,緩緩展開仔細閱讀,流光站得離赫連鈺較近,因此也看到了心中內容。
這確實是一封密謀造反的書信,上麵寫著從教唆胡主在邊疆發動戰亂,到由赫連鈺出兵平亂,再到刺殺太子,最後行刺皇帝的詳細經過,落款是赫連鈺,時間還是一年前寫的。
“逆子,竟從一年前就有弑胸弑父篡國之心,你真乃居心叵測啊。”
“父皇,您切勿動怒,影響身子,兒子不相信七弟是這樣的人。兒子也跟您詳述那天刺客行刺經過,兒子趕到之時,七弟差點死在刺客劍下。如若真是七弟做的,這又是何必,他做給誰看?”四皇子賢王說道。
“老四,你莫要插嘴。你讓他自己來說!”
見皇帝如此動怒,大內總管劉公公立即叫人抬了張舒適的椅子,請陛下先坐下。
赫連鈺此時卻是沉著氣,一字一句地說道:“父皇,兒子承認這信中字跡確實是兒子的筆記,但並非是兒子所寫。兒子現下拿不出證據來,信與不信全在父皇。”
這時雲陽公主倒是大膽,輕輕在白岩鬆背後嘀咕了聲,“九兒也信七哥,七哥也是父皇的兒子,您怎可不信他?”
卻教皇帝一記狠厲眼光射去,嚇得雲陽公主握著白岩鬆手臂的手又緊了一緊,但還好總歸是把話說完了。
謝流光站在一旁緊緊蹙眉,盯著他手中那封信看了半天,總覺的這封信有種說不出的古怪。
然,這案子還要繼續審下去。
皇帝道:“這封信先暫緩一緩,郭卿你將這案子繼續說下去。”
“老臣要說的第三點疑處,便是這唯一剩下的活口。”郭尚書看了一眼侍衛,“將人帶上來!”
被帶上來之人已經用過重型,身上傷痕遍布,手腳上皆鎖著鐐銬,哐當哐當地緩緩移動著步伐上前,走過之路留下長長的血跡。
“此人就是行刺靖王的刺客之一,當晚賢王捉拿住這人,便將他送到臣這邊來了,經過臣一番查問,這人擅長說胡族方言,很可能就是胡族的戰士,他告訴臣他要當場指證是何人所為?”
“那你便當場指出你究竟是受何人指使?若敢撒謊,朕現下就要了你的腦袋!”
他嘴裏塞著布帛,是擔心這刺客不堪重刑咬舌自盡。
刺客吃力地抬起鎖著手銬的手,慢慢指向的是——赫連鈺。
這下又叫眾人大大吃了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