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細軟的胳膊又環上他的脖頸,不覺腹下又是一硬,他低咒了聲,該死的。這女太監害得他不止秒|射,還秒|硬了。
他急急去推她,卻見她美目半眯著緊緊盯著他,而她的手輕輕撫上他的眉,第一次女子動作如此溫柔深情的,他的那些女人隻是為了他的權勢地位、家財萬貫。
她的手不與她碰過的那些女子一般柔嫩,微微粗糙,他心中一蕩,忍不住回按住她的手,輕輕揉進手心,他稍一用力,她便痛得蹙眉,他低頭看去,隻見她整隻手紅腫的厲害,這個女人怎麼搞的,不是毒就是傷?
又見她泛著水光的眸中含著柔情,道:“我一生渴望被人收藏好,妥善安放,細心保存。免我驚,免我苦,免我四下流離,免我無枝可依。我隻是害怕再次走到生命盡頭時,我仍是孤單一人。
她的聲音輕輕柔柔的,小心翼翼,似羽毛又似刀尖一下一下地劃過他心尖。
饒是他見過無數柔情似水的女子,但卻是平生第一個讓他心疼的。
他見過她諂笑狡詐,也見過她牙尖嘴利,還見過她不卑不亢,這樣的她獨獨沒見過。
“謝流光,你莫怕,本王會救你。”
赫連緣溫柔吻過她微微濕潤的眼瞼眉梢,將流光身子扶正,坐到她身後,將體內真氣慢慢輸送到她體內。
身子漸漸舒暢開來,一股暖氣在她體內將寒氣打散,她好像做了一場溫柔到發膩的夢,夢裏有個男子——
“好啊,謝流光,你竟敢女扮男裝混在宮裏當太監,你可知這可是殺頭的大罪!”
耳邊男子的笑聲讓她頓時驚醒,她猛地睜開眼,看見麵前男子唇邊笑意邪魅,“八爺,奴才——”
她要說下去的話卻被他惡意打斷,“若是要本王不說出去,你就得賄賂本王,賄賂本王的法子隻有一個,那便是委身於我。”他笑得輕狂,卻又與以前哪裏不同,他堅定道:“謝流光,做本王的妾如何,榮華富貴讓你一輩子享之不盡。”
她盯著他看了良久,他卻顯得不太自在,任他見過無數美人,不禁臉色微微發燙。
他不由地伸過手去,替她攏了攏領口,她卻淡淡揚唇,眸中雪亮,卻依舊帶著防備與精明,“八爺,既被你知道我是女兒身,我也不再隱瞞。隻是這種玩笑莫要與我開,說不定我會當真,以後賴在你府中不走。”
她隻是當做玩笑,一笑而過。
他卻有些急了,一下子捉住她手,“本王金口玉言,怎是玩笑?”
流光又笑得更加大聲,“那你若讓我做了你的妾,我心情好時就將你府中弄得雞飛狗跳,心情差時便將你那一眾妾室都驅走,心情不好不差時就整著你玩兒,所以你會得不嚐失。”
將手從他手中抽出,她起身低頭去穿鞋,瞥了眼身上幹淨的衣袍,抬頭用眼神問他是不是他換的?
“自然是本王,你渾身上下都教本王看了,謝流光,你這輩子當定本王的女人了。”
她臉色微微紅了一紅,咬了下唇,便與他笑言:“本想收取你一些觀賞費的,但誰叫我剛才不小心闖入也看到了你在幹力氣活兒,那權當銀貨兩訖吧。”
攸得,赫連緣聽到“力氣活兒”那幾個字時,臉上又是一熱。
再抬眼望去,她已往門口走去,腳步輕盈,身姿雋秀,見得她又回頭拜謝,彬彬有禮,“八爺,多謝你救命之恩,今生若有機會,我定竭力相報。我也知您是正人君子,定不會與他人說我是女兒身。”
“隻要你不會做對本王七哥不利的事,本王自不會揭穿你。”
她隻是笑,沒有作答,轉身,飛快跑出去。
身後的赫連緣,手上多了一方白帕子,帕子上繡著精致的木槿花,是替她換衣服時,從她懷裏順手牽羊過來的,他將帕子賽進懷裏,心中卻道,謝流光,不用多長時間,你也會如這帕子一樣,到本王懷裏來。
這個時候,太子爺那裏洞房應該快鬧完了,賓客即將離席,她必須動作快一點,而她還有一件事未完成,就是盜取仙藥——天山雪蓮。
前一世,太子迎娶她也是大約在這個時候,那時他曾告訴她,他有天山雪蓮,可解天下任何奇毒。
但他不曾告訴過她,為何他會有此仙藥,這藥長於天山之巔,能摘取得到,非仙即魔。
天山雪蓮懼熱,隻能存於寒冷之地。
而在這太子府隻有一處地能藏此寶物,那就是冰窖。
前一世,冰窖是禁地,她不曾踏足過,但具體位置她知道,便是建在湖下,入口就在他書房中。
隻是,為何太子書房那裏,兩名守衛暈倒在地,若不是有人捷足先登了?
又見許多人舉著火把匆匆趕到書房門口,這其中來人還有太子在內,見他急忙進去,又急忙出來,麵色凝重疑惑,他立馬命人去查究竟是何人闖入,但又不能驚動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