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 秦曼青,我也不是非要你不可?(7000+)(1 / 3)

“孤道老八究竟是有何要事處理,原來是在跟老七爭女人!”

說話的正是太子爺赫連修,他語調抑揚頓挫,如狐般陰狡的眸淡淡掃過那院內一圈人,又看向身旁俊俏的那張小臉,笑意更深更重,“秦大人,你說孤要是錯過了這場好戲,豈非要遺憾終生了?”

而那位被赫連修喚作“秦大人”的公子不是別人,正是秦曼青。

秦曼青朝他們看過來,神情依舊倨傲如女王大人,逆光裏,流光有些看不清楚她的臉龐,但深知那張是赫連鈺愛慘了阿曼俊眉飛揚的小臉,一下子,她就感覺到肩頭力道輕了些。

“七爺,沒想到你也在這裏?”

秦曼青又將目光定格至赫連鈺身上,高冷地笑了一聲,流光聽得出這是指責赫連鈺不該在這裏,還是因為她自己。

而赫連鈺聽得阿曼那話,他亦是很給阿曼臉麵地就像是被捉.奸在.床一般手指僵硬了一下,輕輕似要鬆開,忽而五指一蜷,抓狂似得又將她摟得更緊,流光肩膀上驟痛,心裏亦是在嘰歪,媽.蛋,你家心上人跟太子爺約會被你撞見,你何必衝我發火?

赫連鈺看向秦曼青與赫連修,薄唇一掀,眸中笑意或深或淺,“秦大人與三哥都能在這裏,本王在這裏又有何不可?”

“八爺外祖父乃醫藥世家,而我心絞病複發,我與太子爺不過來問八爺討一味珍貴藥材罷了。”

瞧這秦曼青說的,她與太子同進同出到八爺府上來討藥,那就叫做光明磊落,而赫連鈺與自己之間就叫做暗中偷.情麼?

“老八,不如這討藥一事等你們先比試完再說。你們誰贏誰便帶那女子走,改日我就奏請父皇,讓你們當中的贏家迎娶這女子,可好?”

這個王八犢.子赫連修倒是不嫌亂,還讓七爺、八爺動手比武,這煽風點火能力,嘖嘖,敢情不去當夥夫真是可惜了。

“三哥,這比試不比試是我與七哥的事,又何須你閑著沒事幹來瞎湊熱鬧?”八爺倒一點也不懼太子爺,便如此豪放地說道,又重重看了一眼秦曼青,“秦大人,你討藥也是走錯地了,縱使本王府上珍貴藥材多如牛毛,隻要是你要用,本王這裏就沒有。”

我有,就是不給你!這赫連緣也是說得過於直白了,氣得秦曼青小臉紅白交錯,五顏六色,就像調料板。

秦曼青也就是知道八爺因謝流光厭惡自己,所以才請太子爺一同來問他討藥。

“老八,何須這麼快就回絕?別說三哥不懂你,這次三哥可給你帶來了一個美人胚子,拿來換紅火血梗呢。”赫連修淡淡笑著,眉眼一挑,下令道:“將姑娘送到八爺屋裏去。”

果見赫連修身後侍從背上扛著一個麻布袋,裏麵應該裝著個美嬌娘。

聽得紅火血梗幾個字,赫連鈺眼皮一跳,阿曼昨夜心絞病複發疼到大半夜,若再沒有藥來緩治,病情加劇也會傷及性命。

“住手!這姑娘還是請三哥你帶回去自個兒享用吧。我現在隻要她!”赫連緣眸子一動,瞄向流光,綴著如星月般的柔和笑意,“若三哥和秦大人能幫我勸服七哥,我們還是可以有商榷餘地的。”

赫連緣此刻突然自信起來,他武功雖敵不過七哥,隻是七哥最大的對手在這裏,那便是秦曼青。

看他是要為秦曼青討藥治病,還是要帶流光走?

兩選一,他自然篤定赫連鈺是要選前者的。

流光也是知道阿緣用意,她身子微微繃緊,但心中答案早就明了。

得第二,也是輸。豈容狡辯?

總要有個人先承認的,也總是要有個人先退出的,流光出聲,淡淡的,無喜亦無憂,大有寵辱不驚的氣魄與風華,“七爺,秦大人身子要緊,不如便讓我留在八爺府上吧。”

她不過是想在他們麵前不至於輸得太慘罷,而他則認為這巧舌如簧的女子想賴在他八弟這裏,南轅北轍,形容他們兩個再好不過。

“既然你想留在八弟府上再多做幾日客,我便由了你。”他這人也是狡猾,隻當她留在赫連緣府上是做客,他眸中略過淡而狠的銳光,又謙恭如玉,轉向八爺作揖,“八弟,我娘子還有勞你照看幾日了,過幾日我再接她回去。”

臥.槽,流光心裏頭忍不住暴吼,你這姓赫連的,老子什麼時候成了你娘子?

流光的凶狠暴走的眸光也是出賣了她的心,她死死盯著赫連鈺,恨不得用眼神殺了他這玷汙她名聲的混蛋,這廝卻是恬不知恥地一笑,勾了勾唇,外帶極其chong愛地摸了摸她的小臉,“娘子,都睡過多少回了,竟還如此害羞不敢承認?你也莫要擔心,這名分,我給得起你。”

這人撒謊怎能如此臉不紅心不跳氣不喘,真是跟她有得一比。

哪有睡過多少回?我隻是被你強了一回而已!誰要你給我名分?你把你家阿曼當做真空說出這樣的話,也不怕回家要跪搓板麼?誰要你這麼惡心地叫我娘子?你知不知道你這一句“娘子”,要讓我十幾年前喝的奶都要吐出來了。

流光真想捶胸頓足,她咬牙切齒地看著這廝,經常裝著一副謙謙如玉君子模樣,其實耍起流.氓來,比八爺更屌。

身後好幾人紛紛緊緊攥了拳。

赫連緣才剛剛當著眾人要娶她做散王妃,卻教赫連鈺當麵戳穿他要娶的女子已非處.子,讓他出盡洋相。他這個深藏不露的七哥手段還真是非同一般。

見得流光這副要叫屈卻死勁憋著的表情,他卻笑得歡脫了,臨走前還在她臉上用力捏了一把。

“來人,送客。”赫連緣冷冷道,“再去給秦大人拿三株紅火血梗。”

流光看到秦曼青恨恨咬牙的轉身,想必心高氣傲的秦曼青聽到赫連鈺叫她一聲“娘子”,心裏要別扭好幾日。隻是秦曼青,我們之間,贏的那個始終是你。他還是為你舍棄了我,不是嗎?

*

室內沒有掌燈,一片窒暗。

男子仿佛與生俱來就有適應黑暗的能力,他一身素色單衣,站於皎白月映窗下,遺世獨立。

房門被輕輕推開,又被輕輕關上。

他知是有人進來,卻沒有回頭瞧一下,隻眯了下眸,幽沉的眸光向遠處眺得更深,就像是在思念著一個人一般。

男子身後的女子邁著小步進來,小心翼翼,她知曉他從小在不見天日的黑暗環境下小心生存下來,不禁心上泛疼,借著稀薄月光,她悄悄上前,又輕輕摟住他的腰,貪戀地將臉緊緊貼著他溫熱的背。

“鈺,我直到現在才回來,你是不是在想我,同我想你一樣?”

秦曼青心中有絲惴惴不安,輕輕地問道。

赫連鈺的眉扯了下,腦子裏隻閃過另一個女子或嬌俏乖張或溫順討好的麵容,他心底的聲音告訴他,他並未想他一直認為的那個他擺在心尖的阿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