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 十裏春風怎敵你(七)(1 / 2)

腦子什麼一閃而過,她輕聲問:“阿鈺,你將你的麵給了她,肯定沒飽,不如你將我這裏的吃了吧,也莫要浪費了。”

瞥見他眉頭輕擰了下隨即又舒展開,她心中冷笑,果真如她猜測的一樣,他竟嫌棄她碰過的,他隻溫和道:“我還不算餓,待會讓人再煮一碗過來便可。”

阿曼抿了抿唇,終是沒再說話,重重掃了流光一眼,流光隻覺她那眼神太陰狠。

這時,外頭有太監過來傳話,說老佛爺要見謝懷玉。

流光倒是心裏覺得輕快,心想終於不用再對著這二人了,便應了聲隨那小太監出去。

赫連鈺微微擰眉,默默目送她,直到流光身影消失,秦曼青才說道:“老佛爺是有分寸的人,想必不會為難她。”心中卻隻想老佛爺替她好好教訓這小破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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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公公,這似乎不是去慈寧宮的路吧?”流光狐疑地問道,前世作為太子妃也是常去慈寧宮給老佛爺請安的。

那聯控股陌生的小公公回頭道:“姑娘莫急,老佛爺現在靜庭軒喝午茶,宣你去那說話。”

隻是這路越走越偏僻,也不是往靜庭軒去的,流光心叫不好,轉身便跑。

身子才轉過去,從黑暗裏猛地探出的一隻手便抓住她,另一隻冰冷如屍的手掌死死捂住了她的嘴,熟悉又危險的氣息一下子撲罩住她的全身,她心中怕悸不安,那人隻淡淡道了一聲,“退下吧。”

又貼在她耳邊輕輕地說,妖邪的氣息在她耳廓間流轉疊蕩,“流光,隻要你不叫我便放手。”

她背對著他,用力地點頭,隻是為何她明明已答應他不會大聲呼叫,在他的手離開她的嘴後又飛快點了她的啞穴。

她惱怒地跺腳,在他懷裏反抗起來,這王八羔子怎說話不算話?

掙紮時,他就又將順勢抵在屋簷下的牆角。

“都怪你上次讓靖王將孤的令牌送還與我,我又怎能輕易聽信出爾反爾的你?”他微微眯眸望著蹙著眉尖,怨惱地瞪著他的流光。

她想了想,又用力搖頭。

“看你可憐,孤再信你一次,反正這地兒偏僻,就算孤在這裏強了也不會有人知。要孤怎麼待你,便全看你的了。”

她突然想到素槿殿裏死得慘烈的麗妃,渾身一個激靈,這人殘忍嗜血,既說得出就做得到,心眼一轉,便換成了一個無助的小眼神,又使勁點頭,保證你說一我不敢說二的嘴臉。

啞穴一被解開,怎麼這禽.獸就不問三七二十一張開血盆大口就朝她嘴唇上用力咬過來,她偏頭去躲,又被他二指擒住了下顎,一陣清爽卻陌生的氣息鑽入她口腔裏,極致的激.烈纏.綿,她腦袋裏悶空,上一世這人盡管溫柔殷勤,但極少吻她,即便是吻也隻蜻蜓點水,像這樣的唾液的相纏是第一次,腦子短暫的短路過後,一股惡心就從心底深處翻滾湧上,那是比對赫連鈺更深的厭惡。

她想狠狠給他一巴掌,但是手掌又教她拚命緊捏成拳,一動不動任由他侵.犯,她完全猜不透他的心思。

這女人的不回應,以及她眸裏一覽無餘的厭恨,都讓他眉眼輕輕一斂,甚至阿曼都不像她這般不給麵子,不去回應他的熱力。

他的唇從她的上撤離,在她臉上仔細打量,“自己不會上妝便別上了,可真是糟.蹋你這張小臉。”

“是你老子的人給我上的。”

一刹那,他的眸裏閃過淡而柔的笑意。

隻是這人的笑又讓她整顆心都發顫,如果說赫連鈺時而的柔是溫柔的柔,那麼這人就是陰柔的柔。

他一雙黑暗無比的眸從她的臉緩緩移至到她的肚腹上,如一把鋒利的剖刀,“流光,為何要成為阿鈺的女人?”

他陰魅的聲音令人毛骨悚然,甚至能讓她肚子裏產生血肉剝離的疼痛感來,她一邊發慌又一邊強自故作輕鬆地說:“太子爺,是你讓我當你的細作,又可能逃開成為他女人的一劫呢?難不成現下太子爺你反悔了不成?”

他的眸光一下子深下去,眉頭深擰,重重凝視著她這張伶牙俐齒的小嘴,但,似乎她說的話,他又無從去駁,他要她成為他的細作,成為老七女人那早該是他能料到的事,隻是為何早就料到,當得知她腹中已有老七骨肉,心卻是微微的麻。

是的,他反悔了!

他的唇緊緊抿著,手從她的下顎一點一點摸到她肚腹上,明明這女人肚腹還平坦地就像沒有老七的骨肉一般,但他的掌心竟如針紮般刺疼,“流光,回來,乖乖做孤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