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別說了…… ” 雪狸哭了。
星月眼球越來越黑,臉也變成了死人臉,嘴裏依是不甘的呢喃 “ 這輩子…… 我中他的毒太深太深…… 卻……卻從來沒得到……一句承……承諾。 我……我輸了…… ”
頭徐徐垂下,全身的皮膚也瞬間變成了紫紅色。星月45歲的年紀,大好的青春年華通通的浪費在一個男人身上,可悲卻又癡情。
雪狸沒辦法說她的不是,往往在愛人麵前都沒有理智,願意做任何事,甚至是用生命去做,就隻求能夠留在他的身邊,明看著他與眾多美人歡好,卻又……
拋開一切,星月是一個好女人。人太偏執,如果肯放手,機會往往會有很多。
地牢裏突然一聲聲兵器相搏聲傳來,出神的雪狸猛的意識過來,腦袋卻是繡住了,動了不動,心卻還在想:不管別人的選擇是生是死,和她沒有一點關係,如果連承受的能力都沒有,她又怎麼選擇作到這種地步。
空空的牢房內清冷的聲音響起 “ 蠢蛋!聽到大魚遊來了你還杵在那想鳥啊。。 ” 掛在牆上的星月,此時抬著頭鄙夷的瞪著她。
“嚇! 條件反射的向後一跳。
死人說話了—— 雪狸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死人複生,一層層的雞皮疙瘩長滿全身。惡寒啊!
“ 你你……你…… ” 雪狸驚嚇的指著她口吃的道 “ 你不是死了嗎! ”
死人星月白了她一眼,隱約可見她額頭上的青筋 “ 你還能再蠢點嗎。 在你進來的時候就應該有點警覺性,這是牢房不是你家的閨房。就這麼沒頭沒腦的跑進來,若不是我早你一步先解決了裏麵的人,你早被四麵牆上的暗針射麵篩子了。 來了半天都未發現我的氣息,鍾離傲炎給你養的缺心少肺了嗎 ” 這個死白癡,什麼時候都這麼莽莽撞撞,真讓她假扮星月沒兩呼吸間就能被人戳穿。
介個介個…… 頭上冒汗,合上大嘴巴,雪狸極心虛的傻笑道 “ 原來是姐姐呀…… 你真是太疼小妹了。 那……這麼偉大而光榮的任務就交給大姐了!小妹回去給您焐床呐 ” 什麼叫腳底抹油,雪狸可是它鼻祖。腳下一輕一溜煙的功夫連風都帶走了。
沒錯,在星月身體裏麵的人就是花嬈。她雖嘴上說的難聽,口口聲聲說不管鍾離家的事, 在雪狸軟磨硬泡之下還是硬不起心腸來拒絕她。
她不止一次的在心裏勸誡自己,這並不是在鍾離傲炎與那死麵癱鍾離穀炎,全是為了自己的妹妹。
腳步聲越來越近,花嬈掛在牆上的右手光芒一閃,眼前的牢門赫然關上,地上的鎖也完好的掛了上去。 垂著頭,嘴角掛著邪魅的笑。
一時間整間牢房都變的沉寂無比
進來的黑衣人挪步謹慎,手裏一把長劍,勁身衣上開了好幾個口氣息不勻,看上去狼狽了很多。
他一眼就看見一麵牆上掛著的星月,小心的貼了上去。劍斬鎖斷,幾步跑了上去,反手將劍背到身後。 見到星月慘不忍睹的模樣沒多大反映,意料之中。
黑衣人眸光一閃,伸手探探了鼻間,沉悶的道 “ 沒想到你倒是挺能扛,竟然能挺到人來救。” 隻可惜又損失了一名大將。
惋惜歸惋惜,來人從懷中摸出一枚赫黑色的藥丸塞進星月的嘴裏,捏著她下巴的手一抬,順勢咽了下去。
來人鬆了口氣,還能咽就代表還有的治。他可不想冒著威脅來救一個死人,雖然是一個40多歲的老女人了,不過也是念在她跟了自己幾年的份上。
彈指在她身上點了幾下。
有人接近的時候,藏在星月身體內的花嬈就做出了防備,防備的當然是被滅口。 直接一顆藥丸咽下了肚,心裏也有點了打算。 看來他還是有些人心的要救星月出去。
自身屬於植物,出於對藥物的熟悉,花嬈透過氣味便知道這固本培元,有著超高療傷鎮痛的效果。
“ 咳咳…… ”花嬈作勢咳了幾聲。晃晃蕩蕩的抬起頭,看到來人驚喜道 “ 你……你終於還是來了。 ”
來人沒急著帶她出去,徑自開口問 “ 他們知道了什麼。 ” 男人刻意壓抑的聲線,沙啞沉悶。
花嬈暗自冷笑,此人真是小心。她裝作麵露神傷,虛弱的說 “ 我什麼也沒說,跟了你這麼多年……你還不信任我…… ” 一句話包含了所有,若不是星月最後由愛轉恨,落落而亡時將往事傾訴,花嬈還真抓不住這機會。
果然他一聽,放心了很多,態度也轉好了 “ 我沒有不信你,這是鍾離狗的地盤我不得不防。 先別說話了,保留力氣我這就帶你出去,有事出去解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