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二哥,三哥謝謝你們,狸兒好愛你們!
雪狸躲在門外捂著嘴,不敢哭出聲。她又怎麼能看不出三哥的表情……太假了,他無非是擔心自己會聽到真實的情況會受不了。
可是哥哥們啊,狸兒已經不是以前的雪狸,這段日子她又怎麼會是那麼簡單的過來。經過大起大落,那顆單純著的心,漸漸的連她自己都找不到了。
救人之事不能耽擱,雪狸向南帝與楊雪若簡要一說自己找到了傲炎,人有危險。南帝楊雪若自然是驚喜,南帝讓雪狸放心的去。當晚雪狸便與飛鷹地蛇離開了皇宮,前往蛇群所說的山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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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嬈是被渾身的傷痛醒,當眼睛睜開的時間,發現自己身處在一間破廟裏,身下躺著幹草,傷口被簡單處理過。輕輕地扭了一下頭,看見麵前豎著一尊抱著孩子的觀音。
看來這是送子觀音廟,她沒死。是被誰救的,送子觀音嗎?
花嬈苦笑,玩笑著 “ 觀音大師是您救了我嗎,為什麼不連身上的傷一起治好 ” 後背和腰間強烈的疼痛,輕輕一動便痛的渾身冒汗。
“ 你想多了,觀音大師沒那麼閑的待在這麼破的廟裏,是我救了你。”
……
“ 你竟然還敢出現在本姑娘的麵前,先前那是怎麼一回事! ” 花嬈目光發狠的盯著出現的人。穀炎抱著一些幹柴,還打了幾隻野味還有一條蛇,也不知道他從哪裏弄到了一口鍋。 他來到花嬈身邊,看了看並沒有再出血的傷口,放心了。
花嬈語氣很不好,臉色因失血過多蒼白,而眼前也一時時的發黑。尤其見到經常和自己打架的穀炎氣就不打一處來。
“ 七絕彩霓在你那裏…… ” 她一說話,眼前更加的發黑,氣喘不勻。
“ 是 ” 一提到七絕彩霓,穀炎神情變了變,又想起了為情而傷的花嬈。冰冷的心也不自覺的融化許多。
“ 你!嗯…… ” 她一時激動抬起沒有失去知覺的左手,習慣的想打他,可忘了左則的腰間有著要人命的傷。扯痛的頭冒大汗,瞬間濕了頭發,眼前黑了又黑看不清穀炎的模樣。可她咬著發顫的唇就是不要在男人麵前叫出聲來。
她又是這副要強的模樣,穀炎想起在去救她時,自己在遠處看見她重創的一刻,當時心裏別提多慌急。令他最震憾的還是她誓死的決心,不哭不叫,一聲痛都不喊。就算自殺也不要死在男人手上的堅持,他的心狠狠的疼了起來。 當時他分不清那是不是七絕彩霓對他的副作用。可當他見到花嬈跌落的一刻,心裏在咆哮,想瘋狂的殺了所有人的衝動。
穀炎抓住她的手,右手輕輕的放在她的傷口處,柔和的內氣中和著她的疼痛,語氣難道的平和 “ 別折磨自己了,你受的傷能活下來已是奇跡 ”
“ 那你是盼著我早點死? ” 花嬈粗喘著,口氣刻薄,看他的目光仍帶著敵意。
“ 要過些日子等你的傷口有愈合的可能才能移動你。這些日子我會想辦法聯係到韓大哥。傷口太重,還有中毒的現象,我逼不出來。 ” 他沒有向以往一樣跟她拌嘴,聲音盡量放小。
花嬈一怔,看他的目光像看怪物。有些不認識柔和的他。
穀炎將一隻處理幹淨的雞掰下兩腿後給烤了,那口不知打哪來的鍋裏燉著蛇肉,調料竟也準備的很齊全,就像在野炊。她小眯的一會,醒來時穀炎已經將所有東西都準備好了。他端著熱湯很自然的靠過來。花嬈眠了一口,溫溫熱熱不燙口。
花嬈喝著他喂過來的蛇湯表情一直很複雜,看他平時很冰冷但照顧起人來卻很細心,花嬈起初絕對不會輕易接受男人的可憐。他卻抓住她的軟處,說了一句。
“你還要不要趕快好起來,皇嫂需要你。” 隻是簡單的一句話花嬈便一口口的接受了他的喂食,可盯著他的不像是嘴裏吃著他,狠狠嚼著。
花嬈的嘴巴很強硬,身體卻不像她一樣。到了晚上便開始發著重燒,全身滾燙,伴隨著傷口逐漸變成紫黑,臭濃的血水不斷的從傷口裏流出。最嚴重的還是在後背與腰間,穀炎廢盡了全部的力氣,也將將是不讓血再流,可若是不將傷口縫合的話不出一日便會潰爛。她右臂被天王杖打斷,他竟然被陰寒的力量阻止無法讓內氣排入她體內,為其療傷。
想了很多辦法還是一無所用。他也開始急了。若是再這樣下去,她會死在這裏。
花嬈迷迷糊糊的睡的極不安穩,手被他攥在手心裏,口中喃喃著他聽不懂的話。身體發熱而流滿的大汗令單薄的紗衣服貼在身體上,姣好的身軀一覽無遺,可他卻沒心思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