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唾沫吐向他,冷笑道:“你們胡人本來就不是人!你們這麼變態、惡心的家夥,難怪會被滅種,活該!”
他一巴掌摑上我的臉頰,鐵青著臉,氣得顫抖身子道:“我要將你的肉一塊塊割下來,我要用針將你的嘴巴縫起來……我要活活折磨你直到死為止……”狠毒的聲音猶如鬼魅,但卻依然無法看到我臉上的恐懼,隻是不知道在我平靜毫無波瀾的臉上,心中的恐懼早已隱藏無匿。
他用唯一的手緊捏我的下巴,表情猙獰地盯著我的臉,朝旁邊的士兵吩咐道:“給我拿紅鐵來,我要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要聽她的慘叫,我要她……氣死我了!”
立刻便有士兵端進一盤燃燒的炭火,他從裏麵抽出一條燒得紅紅的鐵板,拿在手上玩味而狠戾地看著我。頃刻便朝我手臂上印了來。鑽心刺骨的痛立時竄入我的四肢百骸,額頭上已冒出豆大的冷汗,疼痛不已,幾欲落淚,但我卻硬生生的將快要溢出的淚逼了回去,我不應該在這堆禽獸麵前哭,這隻會讓他們更為瘋狂,更為大笑!所以絕對不行!
“禽獸不如的東西!活該該下地獄,你們都不得好死!”我強抑痛楚依然倔強地狠聲罵著,早已蒼白的臉上,隱隱透出絲絲絕望,強撐著已半昏迷狀態的腦袋,視線也越加模糊。
依然可以看到那獨臂的魔鬼銜著一抹冷笑吩咐著旁邊的士兵“將她的手給我解綁拉直了,我要活生生的將她的四肢剁下來,不知道沒有四肢她會不會死?該死的女人、該死的漢人,竟然敢砍斷我的手!”
意識逐漸昏迷了過去,隱約眯見他揮著刀,但就在落下的瞬間卻似乎讓一個高大的男子抓住,我奮力睜開眼想看清楚來人的模樣,可眼皮卻越來越沉重……“將她帶至我營帳,我要親自盤問發落!不準動她!”來人毫不客氣的命令著,而且這命令是不容置喙的。
我應該得救了,是這樣吧!這胡人裏會有好人嗎?還是我遇到的隻是另一個更為凶殘的家夥?已來不及多想,身子慢慢的讓旁人架著拖了出去,我的路又會跌向何方,這也似乎不是我能選擇的,我唯一能選擇的是在他們未折磨死我之前逃走或自殺!這便是我的選擇!
不知昏迷了多久,人逐漸幽然轉醒,映入眼簾的是一副粗獷的臉,鷹勾的鼻子,那尖銳的目光直射著我,他也算一個好看的男人,隻不過身上那股無法忽視的霸氣以及冷洌如刀的氣勢讓人打從心底慌措。
“你是誰?你想幹嗎,怎麼了,想好怎麼折磨我了?”我仍是冷漠地瞅著他,抑住心中的慌亂。
“你想死嗎?”他那冷如寒霜的話語兀然出口。
“我想死嗎?”我兀自冷笑著,那笑十分痛苦與決然,“沒有人想死,可是我知道我活不了,在你們這堆野蠻的胡人麵前,我絕對不會害怕,隻希望給我一刀痛快!”
“你想死嗎?”他仍是重複問著,目光銳利如鷹,直視我的心底,仿佛已經瞅見那絲心慌。
“不要問這些廢話了,要殺就快些,斷手斷腳挖眼晴,割舌頭,我都不怕。”我仍是死鴨子嘴硬般說著,身子卻在被子裏哆嗦著。
“你想死嗎?”他亦然重複著。這個可惡的胡人,吞咽唾沫,將他手掌迅速拿起,往上狠狠咬著,就算死我也要讓這些胡人知道漢人不好欺負。
直到我牙齦酸疼,唇瓣嘴角沾滿殷紅的血漬,才悻然鬆口,眼看著他被利齒咬傷的皮肉,汩汩地溢出鮮血來。
我得意地看著他嘴角泛出一抹冷笑,發狠地舔著嘴角,腥殘冷酷的一一咽入肚腹之中,他會怎麼折磨我,無法得知,可是我對胡人的恨意早已尤如暴發的山洪般勢不可當。
他流露出一種凜然不可侵犯之勢,看著自己的手掌,臉上泛出一抹更為陰冷的神情,一手捏住我的下顎,手撫貼在我劇烈起伏的胸膛上,轉而雙手摟在我早已僵直的背脊。
“放開我,你這個渾蛋。”我的吸呼開始急促而紊亂,心中更加慌亂。
“是嗎?”他那陰魅如鬼般的聲音響起,俯身朝我壓了下來,雙手抵著他的胸膛,原先的堅毅,已融成惶惶無助的心慌意亂。
“不要,快放開我!你這個吃人惡魔,你這個魔鬼!”我仍是無智地作困獸之鬥。
他撕亂我的衣物,俊顏上的笑意越發激烈,手在我身上撫摸著,嘴唇噴出的熱氣搔拂著我柔嫩的耳垂。
我隻能麵孔朝裏,虛弱地淌著淚水,痛哭失聲地哀求道:“求求你,放過我,不要這樣……”
他毫無停下之意,動作也越加粗魯。“冉閔,救救我……冉閔……”我隻能無力地叫著這個英雄的名字,是他在此時殺光了胡人,而我隻能叫他,那隻是出於一種無力的叫喊,希望我們的民族英雄可以突然出現,希望我們的民族英雄能聽到我的呼喊,雖然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身上的人卻忽然停止了動作,不可置信地盯著我,眼中滿是悲傷,眼中突地泛出一抹柔情,似乎在思索著什麼,半晌才深深歎息,轉身走了出去,隻留下一臉詫異的我。
半晌後,這個陌生的男子再次進入屋裏,身後緊跟著一些士兵,抬來一個大圓桶,在裏麵加滿溫水,之後退了出去。
“好好洗幹淨自己,我無法對一個全身髒亂不堪的女人產生任何興趣。”他冷聲言畢便轉身走了出去。
氤氳的水氣、騰騰的熱水,令我白皙的肌膚,由裏透出炫目的桃紅,朱唇益形嬌豔,抓著布巾由上至下,從頸以降,緩緩濯淨,巨細彌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