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門鈴響了。
是誰?
吳曉鋼警惕地站起來,走到了門邊。透過門上的貓眼,他往外麵看,他什麼也沒有看見。見鬼,沒有人,門鈴怎麼會響起來?他想,也許是太緊張了,他從來沒有告訴過那女人住址,她不可能找上門來的,他擔心的是老婆孩子,那女人已經知道老婆孩子在哪裏了。不一會兒,又響起了門鈴聲。吳曉鋼有點生氣,以前樓下一個小男孩也這樣按人家的門鈴。他認為這又是那孩子的惡作劇,氣呼呼地開了門。
門一開,他看到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蹲在門前。一刹那間,披頭散發的女人猛地站起來,一頭朝他的下顎撞上來。吳曉鋼腦袋一懵,劇烈的疼痛讓他失去了防禦能力。披頭散發的女人接著就用膝蓋狠狠地頂在他的襠部。吳曉鋼慘叫一聲,雙手抱住了襠部,彎下了腰。披頭散發的女人就是憤怒的姐姐,她像隻瘋狂的母獸,抱住他的頭,用膝蓋猛擊。吳曉鋼完全被擊暈了,癱倒在地。
姐姐關上了房門,並且反鎖上了。她單腿跪在吳曉鋼身體旁邊,從腰間掏出了一把尖刀,狠狠地插進了他的心髒。血奔湧而出。姐姐站起來,走進他家的衛生間,洗了洗手,然後開始梳頭。此時的她異常平靜,蒼白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笑意,她輕輕地說:“我從不在意自己的容顏,我的容顏卻不老;我十分在意自己的命運,命運對我竟然如此不公。”梳完頭,她隨手拿起一根橡皮筋,紮在頭發上。她看看衣服上的血跡,脫掉了衣服,走進吳曉鋼的臥室,在衣櫃裏找出了一件白色的連衣裙,套在了身上。然後,姐姐把自己的衣服裝進一個方便袋裏,從容地離開了吳曉鋼的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