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太監來到大殿,下麵黑壓壓地跪了一大片大臣,我心裏直發虛。現在的我根本沒有當初剛到這個時代時的那種豪情壯麼樣。現在,自己能一步一步安全地混下去,我都要謝謝老天爺了!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平身!”上次是稀裏糊塗地早朝,不知道緊張。今天不一樣,腦子“謝皇上!”大臣們起身站向兩邊。還好,他們還一時沒有從這兩個字裏讀出我的不對勁。
接下來該怎麼做?我的心撲騰撲騰直跳,一時不知下一步該走什麼章程,我把求助的目光投向曹公公。
“皇上有旨的蛔蟲,一個眼色就明白了!也不知,建文帝是不是也經常和他這麼眉來眼去的?
“皇上,臣前幾天奏稟的折子,還請皇上明示。”一聽到是關於奏章的事情,我的頭就大了,我還沒看呢!一是不識字,花在記名字去了,哪有時間看奏章!
他一領頭,其他人也附合著問奏章的事。
我一副心虛氣短的模樣,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沒批。
“皇上,”黃子澄見我剛新登基,皇位不穩,在外有藩王虎視眈眈,內有老臣不服號令的情況下,居然不批奏章,授人以柄。連忙出列,說開了。我知道,他是為我好!隻是,他唧唧歪歪,唧唧歪歪的,又是滿口古文,我怎麼聽得懂?
他哪知道我想什麼,一個勁地口若懸河,引經據典,說個不停。當年洪武十五年殿前會試他可是第一呀,自然口才與文采都了得。我好多東西聽不懂,索性懶得聽他的了,隻是抵呀!
黃子澄發完一通妙論,馬上又有其他自以為重臣的臣子接過火力,繼續轟炸我的耳朵。
我隻得運用精神勝利法,心道:咱先其它臣子見我居然能耐著性子聽,還一臉沒事的樣子,以為我好欺,以為今兒抓到了我的把柄。尤其是,裏麵還有一些藩王的親信走狗在我雖然聽不大懂,也知道這些都是衝著我來的。我坐在金鑾寶殿上,如坐針氈。別人都以為當皇帝多享福,唯有我當這皇上當得苦!啥都不懂,不懂還算了,還要不懂裝懂。什麼也不能問,一問,豈不怡笑大方了?
給他們這樣輪番轟炸,客戶的謾罵與汙辱都能笑臉相迎。好!我再忍!
我愁眉苦臉坐在龍椅上,什麼叫孤家寡人,我這狀態就是!我象看外星人一樣看著大臣們對我口誅筆伐的,真是的,好象我不批奏章就犯了天大的錯,就馬上會變成千古昏君似的。還見他們一說就說個沒完,我忍無可忍了。我雖然接受過嚴格的培訓,經得起打擊。但,咱現在可是皇上,還能任由你們這麼汙七糟八地迎頭狂批麼?!
瞅個空當,我道什麼,話一出口,馬上發覺錯了。這裏跟現代不一樣,不是想說什麼就可以說什麼的!
看著大臣們驚異的目光,我尷尬改口道:“你們的話說完了嗎?”
我都說他們的話是放屁了,誰還敢來放屁?!大殿裏鴉雀無聲,很多大臣仍未從我剛才那句粗俗的話語裏清醒過來。
“你們不說了?好!朕就來說幾句。”我裝模作樣地站起身,其實我也是給他們踱到殿下,一邊想。抬眼瞥見他們一個個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我更慌了。得,總得說幾句話先應付應付吧?沒辦法,先說幾句廢話。
“啊哈,”我打著哈哈說:“你們今天的行為叫朕怎麼說呢?不錯,朕是沒有批奏章,”差點我就想說:那又怎麼樣!還好話到嘴邊給我硬生生咽回去了。我還真得感謝自己當年做過保險,話匣子一打開,心就沒那麼慌了,我索性就依著的行為就有這麼嚴重?”
“臣等不敢!”群臣們忙不迭跪在地上,皇上居然說他們群起而攻之,剛才批我的大臣一個個麵色慘兮兮的。
我也不知道我的話在他們心裏有多重,繼續道:“當然,朕也知道,你們是出於一片忠心。”
“籲,”不知有底不慌張了,腦子也靈活起來,還連帶想起昨晚關於改字的事情,心道:何不就湯下麵,在這裏就把後世的簡體字在這裏推行。於是我道:“你們知道朕為什麼沒有批奏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