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像是突然做了什麼決定一般,在離我家最近的一處院落裏停了下來。
看著院子裏的幾個墳頭,我的一顆心“撲通撲通”的仿佛要跳出嗓子眼了,但同時我也知道自己沒有退路。
比起死,更可怕的是胡長卿其他歹毒的心思,他隻會讓我生不如死。
左右環顧一圈之後,我拿起院子裏的鋤頭,對著墳頭就刨了下去,當我看到草席裹著的屍體時,仍舊覺得不太真實,像是在做一個噩夢一般。
眼下已經是大夏天,我慶幸胡長卿是讓我今晚刨屍體,如果過幾天估計就蛆蟲遍布了,那個時候豈不是更惡心?
盡管我壯著膽子將屍體刨出來了,可還是下不去手去取屍骨。
胡長卿真的是太可惡了,如果他真的恨我,大可一刀殺了我,何必這樣沒完沒了的折磨我?
時間越來越短,天很快也要亮了,如果我再這樣猶豫不決的話,恐怕後果更加不堪,已經下手了,與其一不做二不休。
於是,我一邊啊啊啊的哭喊,一邊用斧頭把那些屍體的小拇指剁了下來,他們已經死了,可我卻像是殺了人一樣。
周身似乎被什麼東西給縈繞了一般,後腦勺更像是有雙眼睛盯著,嚇得我手腳越發麻利。
這一夜,我猶如一頭嗜血的猛獸,瘋了般的刨開了無望村的所有墳頭,取下來的指骨用一個黑色塑料袋裝著。
差不多在第二天快中午的時候,我才將所有墳頭刨完,提著那些屍骨回了堂口,去和胡長卿交差。
這下,他應該就能放過我了吧?
我渾身髒亂不堪,手上肉已經被鋤頭磨破,混著血跡一片糜爛,臉上除了土漬就是血,衣服也爛了,整個人回到家的時候,都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可是胡長卿卻優雅的坐在院子裏喝茶,甚至至今我都不知道他到底把我父母的屍體弄去哪了?
該不會是丟去山裏喂野狗了吧?但是我覺得胡長卿這麼陰險的人,又不會這麼輕而易舉的解決。
“東西……你要的……帶回來了……”
我雙手一陣無力,那個裝滿屍骨的黑色塑料袋就掉在了地上,我也頹廢的倒在地上。
胡長卿淡淡的瞥了我一眼,又舉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茶。
緊接著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他提起我的衣領,就將我從地上提了起來。
我不知道他又要做什麼,經曆過昨晚還有之前的那些後,我是真的怕他了,非常非常怕。
拚命的掙紮,眼淚鼻涕一並流:“我求你,四爺,我求你了,放過我吧!”
可是胡長卿卻不以為意,繼續提著我往屋裏走,直到走到衛生間,我才發現木桶裏早已放滿了溫熱的水。
說是衛生間,其實就是鄉下用來洗澡的一間獨立的屋子,隻有一個偌大的木桶。
胡長卿將我身上的衣服瞬間撕裂,我下意識的想躲,想逃,可是卻沒有他的力氣大。
就這樣,我不著寸縷的展現在他麵前。
上次在夢裏他要了我,可這次是真真切切的我袒露在他麵前。
沒給我時間反應,胡長卿就一把將我扔進木桶裏,我被他扔了一個猝不及防,還狠狠地灌了幾口水。
“你這麼髒,怎配上我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