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晨!快脫下!”
母親衝過來蠻橫的將我身上的喜袍給扯開了,粗魯的卷成一團給收走了,並安撫我說沒事的。
我坐在床上,而身體一如既往的軟弱無力,每次做完這個夢我都有一種難以言喻的羞恥感,像是活生生被人扒開了暴露在太陽下一般,這種感受令我險些落淚。
我有些羞恥的閉了閉眼,腦海裏卻不斷的浮現出那被充滿的感觸,這個夢糾纏了我很久了,我避無可避。
那個鬼,就是我的噩夢。
休息了一會之後我爬起身,第一眼就看見了掛在牆上的那一幅巨大的黑白照片。
畫麵中的人俊美異常,那是司奕宸,是我見過最帥的人。
他是我名義上的兄長,在他死後,我便被這裏收留了,成了這個家裏的第二個孩子,按輩分,我應該稱呼他一聲哥,哪怕我從未見過他,卻一直活在他的陰影下。
隻是在離開的餘光中,我好似看見了畫像中,那緊抿的唇角似乎微微勾起了,我一定是眼花了。
我收拾好了東西,隨後匆匆的趕去學校,好不容易踩著鈴聲趕到了學校,同桌郝美梅一臉擠眉弄眼的看著我,道:“依晨,你怎麼天天都這麼晚?是不是有豐富的夜生活了?”
我臉上一紅,的確從我快要麵臨十八歲生日時,就一直反複做著一個詭異的夢,夢裏被極盡了挑逗和纏綿,導致白天我的精神不太好,遲到也是家常便飯了。
但這個夢的內容我難以啟齒,隻好找了一個借口:“我請了家庭教師,所以複習的晚了點,你太齷齪了!”
郝美梅也是震驚的看著我,說道:“臥槽!你這個成績還請家庭教師,你這是要逆天啊!”
我胡亂的扯開了話題,正好上課鈴響打斷了這個對話,否則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才好。
但在上課的時候我忍不住神遊了,我成績一向很好,媽總是說這一點我和司奕宸一樣,是一個好學生的料子,隻是我從來不稱呼他為哥。
我什麼都像他,卻又什麼都不像,我一直被媽媽按照他那樣教導著。我根本沒有見過那個素未謀麵的兄長,隻知道他叫司奕宸。
我知道我不是媽親生的孩子,盡管媽一直在努力的隱瞞這一點,所以我也就裝作不知道一樣,這件事爛在心底裏最好。
我忍不住在紙上寫下了他的名字,又羞恥的撕掉。
一陣風吹來,像是有人在我的耳邊輕輕嗬了一口冷氣,後背瞬間起了一層寒毛,有些怪異的左右看了看。
“依晨,你怎麼了?下一節就是體育課了,趕緊走吧,還要換運動服。”
我應了一身,將剛剛的異樣給驅逐了,走進了換衣房,準備換上運動服。
不過我來得太晚了,換衣房也沒人了,就連郝美梅都提前出去般器材了,我脫下衣服,準備套上運動服的時候卻聽見了啪嗒一聲落鎖聲。
我的心頭一震,連忙回過頭去,隻見班裏出了名的混混林宇正滿臉猥瑣笑意的靠近了。
我心中警鈴大作,一把套上了衣服,厲聲道:“林宇,這裏是女生更衣室!你來這裏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