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三天前,父親任關青像往常一樣入宮和華皇議事,即便三日未歸,任長天也並未覺得有何異樣,因為父親入宮議事呆個三四天都是常有的事情,所以那一次他也沒有過多在意。
誰料想,父親那一去,竟然再沒有回來。
“公子,老爺心知此事,受死也是自願,唯一不放心就是公子你,他入宮前吩咐老奴,叫老奴帶你離開這是非之地,為你尋一良婿,清風朗月的隱居山野度過一生,他……”
“閉嘴!”任長天根本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父親居然早就知道,而且還囑咐魏叔帶她走,就連母親都叮囑她不要向華國尋仇,到底發生了什麼?
為什麼好端端的會變成這樣?
為什麼明知前方是死路,父親和母親還那樣的義無反顧?
任長天糊塗了,他忽然覺得整個世界好像都變了,變得他不認識,他不理解,他不明白。
“魏叔,你告訴我為什麼?我不明白啊!”
就在此時,耳邊又傳來了熟悉的鐵甲的聲音,官兵們正在挨個搜查商鋪。
任長天走到窗邊,發現帶兵搜查的正是蕭景寧,他身穿一身絳紫長袍,就像夢裏出現過的那樣。
見到了蕭景寧,任長天準備下樓找他當麵問個清楚。
察覺了任長天的意圖,魏叔立刻伸手點住了任長天的穴道,他搖著頭長長的歎息道:“公子,對不住了,老貴族們的憤怒遠遠超出了老爺的預期,你若出現,恐怕也是性命難保,老爺一輩子就隻有您一個孩子,您要好好的活下去,有些事,以後你自然就會明白了。”
此時外麵的官兵已經進了客棧,客棧內一片嘈雜,魏叔將任長天扶到床上躺下,為她蓋好被子,叮囑道:“記住,從現在起你再不是任府的公子,你隻是流浪的小女孩兒,到華國來謀生計的,記住了。”
魏叔說完這些之後就走了。
任長天動了動了唇想要說什麼卻沒有聲音,一股無能為力的無助感將她包圍,從眼角流下了一行清淚。
魏叔急匆匆的出了任長天的房間,連忙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就在他關門的時候,被上樓的官兵發現,一隊人衝過來抓住了他。
由於魏叔是任府的管家,在這長平城也算得上一個人物,那些人自然是認識他的,抓住他之後立刻跑去向蕭景寧稟告。
得到消息後,蕭景寧快步衝過來,還沒有走到跟前就問道:“任長天呢?”
魏叔昂起頭,傲氣十足。
麵對魏叔傲慢的態度,蕭景寧強忍下情緒,聲音緩和了一些:“魏叔,長天呢?”
魏叔充滿諷刺的說道:“寧王殿下能抓,派人去抓啊。”
“帶走!”蕭景寧歎了一口氣紓解心中火氣,既然魏叔出現在這裏,或許任長天也會在這裏,他下令道,“仔細搜查這家客棧,一個可疑的人也別放過。”
魏叔被帶下去之後,有個人從樓下上來了,他來到蕭景寧身邊,說道:“王爺,店家說和魏叔一起來的還有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