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黎除了陪著他,就是與瓊琚一道,鮮少過問這些。
齊時又問,“聘禮準備好了?”
“放心吧。”柳有風立即說,“有三位前輩出馬,莫說是聘禮,江山也是一並到手的。”
齊時忙搖著頭,“那可不行。”
禾黎如果知道他們這樣胡來,是會生氣的。
齊時重新躺了回去,半閉著眼睛,說道,“恩,我再努力掙紮一下,做個恢複修為的新郎官。”
柳有風的雙眼放光,“這必然是他見過的盛世。”
齊時醒來的消息,很快就傳開了。
最先來看望齊時的竟然是瓊琚。
齊時對瓊琚自然恭敬。
二人關起門來,說了很久的話後,才叫禾黎進來。
這一進門,就得到一個“好消息”。
瓊琚為他們二人的婚事拍了板。
齊時沒有長輩。
禾黎也隻有瓊琚。
呂忘憂雖然會派官員來拜見,但大多數的情況是見不到瓊琚,而瓊琚也不會單獨去尋他。
自然是少了一位親人捧場。
所以……
禾黎的臉漲得通紅。
自從齊時向她求婚以後,就發生許多事情。
什麼婚禮?
該有的流程全部擱淺,隻能是再等一等。
禾黎是一點兒都沒有料到,齊時在休養期間,在籌備這些。
齊時向瓊琚保證,“我會盡力做到最好的。”
瓊琚對齊時原本就很滿意。
再加上禾黎與齊時走到今天也不容易,自然沒有反對的理由。
隻不過,結成道侶的儀式,與成婚是有區別的。
齊時似乎進行的是後者。
禾黎聽到齊時與瓊琚越是談著,越是深入,臉色漸漸漲紅,再是很難繼續坐下去。
她覺得自己可以說是處事波瀾不驚,對任何事情的態度向來大方。
現在卻是不行了。
她快要撐不住了。
瓊琚一邊與齊時說話,一邊瞄著禾黎,透著打趣的眼神。
但齊時先心疼上了。
齊時清清嗓子,看向禾黎,道,“這麼大的事情,不通知黎陽國主嗎?”
“他……”瓊琚有些猶豫,想要說明她與呂忘憂的相處並不親近。
再者,呂忘憂畢竟是蓬萊宗弟子,有許多事情……
禾黎卻是明白了齊時的意思,忙著起身應著,準備親自通知呂忘憂。
瓊琚看著離開的禾黎,終於明白了。
她哭笑不得的看著齊時,“你是瞧著她不好意思,想要支開她了?”
“如果親人都能到場,她開會心的。”齊時回道。
齊時想的與瓊琚想的可不一樣。
呂忘憂來不來,是他的事情。
他與禾黎請不請,是另一回事。
瓊琚對齊時是越發得滿意,直到齊時的臉色漸漸變差,看著是要撐不住時,她才起身離開。
齊時伸著懶腰,靜靜的躺了好一會兒,才聽到有人推門的聲音。
人還沒有進來。
齊時就知道是禾黎。
他再撐著要坐起來時,就被禾黎按住了。
禾黎對齊時說的第一句話時,“你應該再養一養,此事不急。”
“我急。”齊時道。
禾黎的臉又開始紅了。
齊時卻極為認真的說,“我應該做的事情,一件不落的都必須要做到,這是我對你的保證。”
禾黎緩緩的點個頭,“我明白,隻是擔憂你。”
齊時順勢握住禾黎的手,深吸口氣,歎著,“其實,是我做的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