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過九重城關,我座下馬正酣”

“看那輕飄飄的衣擺,趁擦肩把裙掀”

“踏遍三江六岸,借刀光做船帆”

“任露水浸透了短衫,大盜睥睨四野”

“枕風宿雪多年,我與虎謀早餐”

“拎著釣叟的魚弦,問臥龍幾兩錢”

“蜀中大雨連綿,關外橫屍遍野”

“你的笑像一條惡犬,撞亂了我心弦”

……

這首《盜將行》花滿月沒有唱,而是教給了雲秀,讓她每天晚上表演的時候唱一遍。

楚彬來找花滿月其實就是為了求歌而來。他發現花滿月所唱之歌,雖然與他平時所聽的歌曲相比並不覺得水平高很多,但是仿佛那些歌曲都有魔力一般,就在他的腦海裏不停地選擇,怎麼也忘不掉。他就想,如果花滿月能夠為自己做一首歌,廣而流傳,那麼自己的名聲不就起來了嗎?

大哥,流行音樂了解一下?

花滿月沒好意思直接說出來,不過確實也是用心幫他挑了首好歌。

不過這首歌不適合男人的聲音來唱,為此他還特意請雲秀幫他表演。

對小老弟這麼幫忙,楚彬也是樂得合不攏嘴,一直嚷嚷著要給雲秀一些花銷,結果一向愛財如命的柳姐都沒肯收。

“時辰差不多了,老弟,我就先走一步。”楚彬最後又聽了一遍《盜將行》不舍地拍了拍花滿月的肩膀說道。

“大哥萬事小心,有事記得來找小弟。”一首《盜將行》為這位盜神送行果然再恰當不過了。花滿月也清楚自己的身上跟著去也是累贅,便也不矯情了。

……

“聽說了嗎?郡守府昨夜被盜了。”

“唉,這還用聽說?知道城東貧民窟嗎?每一戶三兩銀子!”

“聽說郡守府損失慘重,李郡守調來近千名士卒都沒守住,庫房丟失的金銀珠寶無數啊。”

“嗯,聽說又是那個盜神楚彬幹的。你說他老往貧民窟送什麼錢?咱們城西咋不送點?他是不是就是住城東?”

“別瞎扯,城東那些貧民都是吃了上頓沒下頓的,你又不缺這口吃的。三兩銀子還不夠你喝頓花酒呢,給你?不如自己花了。”

“那倒是,那倒是……”

……

昨天晚上楚彬依約隻身前往郡守府,當著上千士卒與郡守侍衛的麵將郡守府的庫房搬空,並在當夜之際,將部分銀錢分發給了城東的貧民們。早上起床之後,看到自家門口擺放的銀兩,那些飽受饑餓的貧民都飽含著熱淚,對天磕頭,拜謝恩公。

城東貧民不過千餘戶,每戶放了三兩銀子。整個郡守府庫房當然不止這點錢,隻是楚彬深知“升米恩鬥米仇”的道理。再說,楚彬接濟他們,是為了給他們尋找活下去的機會,而不是為了奉養他們,不能讓他們養成不勞而獲的習慣。所以他每次出手行竊之後,都把銀錢集中起來,然後定期尋找需要接濟的貧民再發放。

楚彬剛幹完這一票自然暫時消失在了蜀城人的眼前,花滿月得知消息後,立刻請柳姐安排雲秀再次演唱《盜將行》為楚彬揚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