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想回答,對著那頭的電視機努了努嘴:“別說話,我看見門動了,吳長生扛著段奇峰回來了。”
容缺轉頭瞄了一眼,電視機的邊角裏,能看見那扇漆紅實木大門,十分厚重,他有些不敢相信我是怎麼看到門在晃動的,不過這些他都興趣不大,追著我問:“那姐姐覺得我贏麵大麼?”
我遲疑了片刻,抬頭看容缺的臉:“一半一半吧。”
容缺對我這個答案算的上頗為滿意,再轉頭看過去,那門果然開了。吳長生拖著段奇峰的身體進了段奇峰的家。屋裏很靜,一個人也沒有。其實按著吳長生的心性,肯定會謹慎謹慎再謹慎,段奇峰剛剛被我識破秘密,這麼長時間的空白,都快將近一個小時了,還沒有警察來大規模搜捕,這個很不正常!
但到了此時,他已別無選擇,略冷靜下來的他,看著寂靜無聲的屋子,隻沉默了幾十秒,便拖死豬一樣的將段奇峰拖進了衛生間。
他解下段奇峰的皮帶,打碎浴霸上最中間的一盞照明燈,扯出裏麵的電線,將皮帶一頭穿繞過去,又將皮帶扣住,做成吊繩的樣子,隨後站在凳子上,剛準備將段奇峰吊上去,又從褲子口袋裏,掏出一個針筒,對準段奇峰的靜脈,來了一針。他的手法很熟練,穩準狠。
做完後,終於稍稍安心,使了吃奶的勁,努力了好久,才將段奇峰的脖子塞進了皮帶裏。
但有一個估量不足,就是段奇峰的身高,吳長生要比一般男人的身高矮上十公分,段奇峰與之差不多有十五公分的身高差,等段奇峰完全由脖子吊掛在空中時,他的腳尖還能勉強點到地!
吳長生正在猶豫是否要重新設置一下皮帶長度,卻見段奇峰的臉開始逐漸漲紅,雖然眼皮還死死的蓋著,睜不開,但明顯呼吸上不來,隻需要花費的時間比常規生理反應時間再長一些,段奇峰還是能被勒死的。
吳長生開了淋浴,熱水噴淋在段奇峰身上,他的身軀突然開始痙攣,臉紅的宛若滴血一般,一癲一癲抖得越來越厲害,他醒不過來,卻能讓我們清晰的體會到他窒息的痛苦。
那頭的警察已經被鄧易風說動成功,靠的主要還是我發給他的那幾張關於段奇峰肚子上大紅痘痘的照片。
就在吳長生剛剛打開淋浴的瞬間,一群武警已經裝備整齊的圍在屋外,有了上次的慘痛經驗教訓,這幫警察這次均是無比的慎重。
吳長生也真不愧是人精,雖然身在浴室,但在大門被打開的一瞬間,他就聽到動靜了,立馬出了浴室,之後沒有攝像頭,我們看不到他去了哪。但後來案子破了之後,鄧易風說段奇峰家有一個地下室,地下室裏有一條密道,能夠通到他家隔壁第三棟屋裏,還真是狡兔三窟。
警察自然是很快便發現了段奇峰懸空吊在浴室裏的身體,他們將之放了下來,很快,吳長生馬不停蹄的又繞了回來,堂而皇之的登門,說本來有正事來找段奇峰,但按門鈴怎麼也沒人開,又內急,出去找廁所去了,回來的時候就發現這麼多警察圍在這,故作驚訝問發生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