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戰場?”葉辰眉宇微皺。
“定是古戰場。”
女帝的口吻較肯定些,隱約間,還能聽聞嘶吼與喊殺,乃古戰場的殘留,雖隻剩一片廢墟,卻有意念殘存,如這等意念,歲月久了,必定會成了邪神念。
兩人齊齊踏入,走一路看一路。
這片古戰場,很是可怕,戾氣煞氣頗濃,冰冷而枯寂,有那麼幾道竟還能劃破永恒鎧甲,一旦侵入體魄,便會損道根,並非戾氣和煞氣強橫,是曾經在此大戰的人太恐怖,以兩人看來,參戰至少荒帝級。
葉辰定在了一杆戰旗前。
許是歲月太久,戰旗已被虛妄風化,觸之即成灰,戰旗上刻畫的紋路與字跡,他從未見過,尋不出來曆。
“葉辰。”
不遠處,女帝呼喚了一聲,該是有所發現。
葉辰收眸,一瞬落下。
女帝所尋,是一條血淋淋的手臂,至此鮮血都未幹涸,竟還在淌流,每一縷血,都染著極其可怕的煞氣,饒是女帝修為,都不敢妄自靠太近,會遭反噬。
“這隻手。”
葉辰雙目微眯,好似在哪見過。
這般想著,他施了推演。
身側女帝,已在推演了。
兩人以手臂為根基,一路追溯,欲尋其主人身份。
推演中,兩人嘴角皆有鮮血淌溢。
很顯然,都遭了反噬,非他們道行不夠,是所推演的人,太強太可怕,一條手臂都這般恐怖,更莫說其主人。
噗!
女帝噴血,率先敗退,再強行追溯,便是玩兒命了。
葉辰夠能抗,竭力推演。
冥冥中,他似望見了一片混沌,極盡目力也難望清。
“開。”
葉辰一聲輕叱,以永恒開道,一層又一層的撥開了混沌雲霧,沒撥開一層,嘴角便淌溢一股血;每撥開一層,聖軀便炸滅一寸,縱血繼都無法當場重塑。
“莫亂來。”
女帝一聲輕叱,再推演下去,很可能身死道消。
葉辰不語,強行追溯。
混沌的雲霧,被他一層層撥開了,隱約望見了一道古老而滄桑的背影,仙風道骨,紫衣飄搖,似立在時光長河上,似站在歲月最盡頭,遠到可望不可即。
“是他。”
噗!
葉辰望見了,卻也噴了血了,半個帝軀都炸成了灰。
女帝見之,忙慌施永恒。
“難怪這般麵熟。”
葉辰喃語,踉蹌一下,才勉強穩住身形。
“你認得?”
“見過。”
葉辰深吸一口氣,的確見過,在最原本時空見過,便是那個超越荒帝的紫衣青年,曾去未知,還與小娃幹了一架,起先旗鼓相當,至最後被錘的抬不起頭。
對此,他並不震驚。喵喵尒説
原本時空,紫衣青年是存在的。
這個時空,紫衣青年依舊是存在的,而且,必定一個極古老的年代,參與了一場神魔大混戰,被斬了一臂。
或者說,隻剩這一臂。
該是因不死執念,才使得這一臂,至今猶存。
“超越荒帝的大混戰嗎?”
葉辰心境不平靜,紫衣青年的可怕,他在原本時空見識過,堪與小娃比肩,竟在一場混戰中身死道消。
“它在顫。”女帝驀的一語。
無需她說,葉辰也望見了,手臂在顫,手指都動了一下,依舊淌血不知,隻不過,淌出的血都成了飛灰,時而還有光暈閃爍,晃的兩人雙目又淌溢鮮血。
“推演刺激了它?”
葉辰沉吟道,縱是紫衣青年葬滅,可他所殘存的手臂,依舊有無上威嚴,妄自推演它,便是觸犯威嚴。
“永恒天。”
這一瞬,兩人都好似聽見了一聲嘶吼,出自手臂,載著滔天的怒,以及一種讓人心顫的悲愴,也不知是不甘,還是哀涼。
葉辰不語。
女帝也不語,眸光明暗不定,
這是他們,第二次聽聞永恒天了,究竟是怎樣的存在,特別是葉辰,已有八成篤定,是永恒天斬了紫發青年。
那一戰,該是打的很慘烈。
這片古戰場,殘存了太多嘶吼,天曉得有多少荒帝參戰,天曉得有多少超越天道的人葬身,這等級別的混戰,超乎想象,與諸天宇宙,根本非一個次元。
葉辰欲帶走手臂。
有這條手臂,或許能將紫發青年複活。
奈何,他撼動手臂。
還是那句話,超越荒帝的威嚴,非準荒帝能冒犯,他一人做不到,與女帝合力,一樣做不到,非但挪不動手臂,反被手臂上的煞氣所傷。
“走。”
葉辰第一個轉身,這地兒不能再待了,殺氣煞氣太強,永恒都扛不住了,待久了,很可能被吞滅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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