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駕凡塵尋神女,紫竹簷下聞離曲。夔州亭閣梁上思,彩蝶亦同杏花雨。”
因受金母點化,靈嶽準備動身前往凡間。臨行前,白澤和龍吉公主,到寒冰洞探望。
龍吉:此行多久?
靈嶽:直至心得。
龍吉:倘若一直不得呢?
靈嶽:不會,母親不會騙我。
白澤:凡間亦有妖魔,你此行要多加小心。更有癡、嗔、貪、淫等邪念,切記遠離。凡夫俗子之輩,擇善者從之,不善者避之。你久居昆侖,不曉紅塵,生性雖冷卻純良。此去凡間,我與龍吉必然掛心,若有空閑,我等必去探你。
白澤囑托完,靈嶽拱手致謝,但依舊表情冰冷。
靈嶽:多謝白澤大哥!
龍吉走到靈嶽身邊,用手輕撫著靈嶽冰涼的臉頰。
龍吉:雖不知你此行,會遇見什麼,經曆什麼。但我知道,有一個固定的府邸,是很重要的。我多年前下界遊曆,曾在凡間留有一套住處,在夔州。你此去,就住在那裏吧。
靈嶽:夔州?江上?
龍吉:不錯,那裏景致優美,氣候宜人,是個好去處。昨日,我已差青鳥送信與東嶽,你此行若有自身無法應對的危險,九天玄女姐姐會來幫你。
白澤:前方就是玉川,那裏是昆侖與人間的交界處,過了玉川,你就到了凡間。一路東行,便可達夔州。我和龍吉,就不送你到那裏了,我們就此別過。
靈嶽點了點頭,表示已然知曉,向二位到過謝,便駕雲東去了。白澤望著靈嶽東行的方向,
白澤:金母娘娘曾說,這狐之九尾一心,乃寒冰十角所化,能聚天地萬物。若要得心,豈非逆天之舉?此行,我隻盼她能夠消弭執念,且不必強求。
靈嶽一路東去,橫穿巴蜀,直抵夔州,途中領略風土人情,知曉民俗,識得文武。靈嶽很喜歡這裏,她打理好府邸,便外出賞玩。
靈嶽:這凡間,確是比神界多些趣味。
“漢使窮河源,河源出於寘,其山多玉石,采來,天子案古圖書,名河所出山曰昆侖雲。”
靈嶽聽到有人在誦讀昆侖的文字,不由警覺起來。她眉頭緊蹙,欲一探究竟。
靈嶽:是誰在窺探我昆侖天寶?
靈嶽俯身下雲,狐身落一屋脊之上。她向下探去。
靈嶽:這九尾太過招搖,還是幻作凡物吧。
靈嶽身體一抖,化作一隻雪白色的蝴蝶,。她飛下屋簷,見一牌匾:紫竹書館。
靈嶽:原來是一處私學。
靈嶽飛致屋內,懸停在房梁上,觀察著屋內的動態。
一青衫書生,頭配素冠,腳踩麻履,手持一書卷,紅唇白麵,宛如清風。他在桌堂間踱著,口中念著書上的文字。席間的孺童隨著他一起念著。
靈嶽:他是這所私學的夫子?想必剛才的言語,必是出自他口了。
靈嶽依舊停在梁上,聽這個書生模樣的夫子講學。待散學後,靈嶽才振振雙翅,飛到柱子上。孩子們都已經離開了,書生看著遠去的孩子們,微微一笑,一手持書,一手斜舉,眼睛隨著手舉起的方向移去。
夫子:聽過我的書,就是我的弟子了,哪怕是梁上的彩蝶也不例外。
靈嶽又振振翅膀,從柱子上,飛致書生手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