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三日辰時,距梃擊案還有一日。此時北京的天氣不冷不熱,十分宜人。錦衣衛演武場裏站滿了錦衣衛,在演武場正前方有一座看台,神宗領著朱由校坐在正中間,大臣們分坐兩側,連七品禦史都有座位,可是錦衣衛指揮使駱思恭卻連個坐的地方都沒有,隻能在神宗身後站著。宗帥看到此情景不由感歎“這大明朝太過於重文輕武,怪不得打不過滿人。”
辰時一刻,“雷鼓。”宗帥命令道。
“咚、咚、咚……”鼓聲響起。
演武場裏十個百戶帶著各自的下屬集合完畢。
“有請萬歲爺觀臨指導。”宗帥大吼道。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所有錦衣衛跪地大聲道。
神宗走到主座,道:“平身。”
“謝萬歲。”
“宗愛卿,大比武開始吧。”
“臣遵旨。”宗帥接旨後對著台下大聲道:“城東千戶所大比武正式開始。”
“虎!虎!虎!”台下錦衣衛大吼道。
“嗯,不錯,不愧是兵家傳人,僅僅幾日時間竟然將錦衣衛訓練的比京營還要有氣勢。”神宗心中暗暗道。
“此次大比武四項內容,隊列、負重跑、個人技能和團體作戰。現在進行第一項,隊列比試,祖二郎。”
“到。”
“你們百戶第一個來。”
“諾!”
祖二郎接令後轉過身來對自己的屬下道:“全體都有,立正。““向左轉。”
“向右轉。”
“向後轉。”
“向右轉,齊步走。”
隊列整齊如一,繞著演武場走一圈,快要到看台時,祖二郎吼道:“正步走。拔刀。”
“啪、啪、啪。”塵土飛揚,長刀如林。
走到看台時,祖二郎命令道:“敬禮。”
“虎、虎、虎!”
宗帥回個軍禮,大聲喊道:“將士們,好。”
“千戶好。”
“將士們,辛苦了。”
“為萬歲效死忠。”
“嗯,這個宗帥不錯,知道誰是錦衣衛的父母。”神宗感覺很欣慰。
不一會隊列完畢,第一名不出意外是祖二郎的百戶所,第二名是祖五郎的百戶所,第三名是祖大郎的百戶所,其他百戶所的隊列基本上一塌糊塗,但是比京營的隊列要好得多。
“真是一隻虎狼之師,臣對錦衣衛刮目相看。”方從哲稱讚道。
“首府所言極是。”兵部尚書薛三才附和道。
“可惜是錦衣衛,真是可惜。”吏部尚書李汝華道。
“錦衣衛怎麼了?本官也是錦衣衛出身。”方從哲不滿道。
“下官沒有別的意思,還請首府勿怪。”李汝華道。
正在此時,宗帥大聲吼道:“負重跑開始。”
“諾!”各百戶領著屬下開始背著裝備繞著演武場跑步。
“萬歲,這負重跑是計時半個時辰跑完二十裏算合格,三刻鍾跑完二十裏算良好,兩刻鍾跑完二十裏才是優秀。”宗帥在一旁向神宗解釋道。
“半個時辰跑完二十裏才算合格?天啊,這怎麼可能。”薛三才驚訝道。
朱由校一聽不高興了,道:“這有什麼難的,是吧,師傅。”
“的確不難。”宗帥肯定道。
“宗千戶既然說不難,那就請宗千戶一起跑如何?”李汝華不陰不陽道。
“下官正有此意。隻是不知大人是否賭一些彩頭?”宗帥被李汝華一激,壓不住火氣,頂撞道。
“賭就賭,我賭你跑不下來。一百兩。”李汝華道。
“君子一言,快馬一鞭。我跟賭黃金一百兩。”宗帥道。
“我加賭一百兩壓我師父勝。”朱由校道。
“我也壓宗千戶勝一百兩。”薛三才湊趣道。
眾人都知道薛三才向來和李汝華不和,湊趣壓賭就是為了給李汝華添堵。
“好,我接著就是。”李汝華倒也光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