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傑其實也不想鬧成這樣,畢竟吳道楠要主持明年的會試,這將來自己參加會試,免不了有許多麻煩。不過,泥菩薩也有三分火性。吳道楠一見麵就對自己喊打喊殺,如果被打了就算了,反正自己也把他打了,既然已經得罪了,那就得罪到底吧,於是不屑道:“評理就評理,我怕你不成,別忘了是你先動的手。”
吳道楠知道自己不是毛傑的對手,也不答話,轉身走出課堂,估計是勾人去了。
朱由校見吳道楠走了,歡呼一聲,來到毛傑身邊,興奮道:“師伯,原來你還會武藝呢!”
毛傑正在氣頭上,順嘴胡謅道:“當然會,你師父難道沒教過你嗎?”
朱由校搖了搖頭,說道:“我對武藝沒有興趣,所以沒學。”
毛傑瞧了瞧朱由校的小身板,說道:“殿下,不是做師伯的說你,你應該鍛煉鍛煉了,明天開始和師伯一起鍛煉身體。”
朱由校一聽要鍛煉身體,不由得苦著臉道:“師伯,家具大道和鍛煉身體也貼不上邊啊!”
毛傑搖了搖頭,忽悠道:“殿下此言差矣,健壯的體魄是修煉家具大道的第一個條件。比如說,做一個大衣櫃,搬運的時候需要腰力和臂力,雕刻的時候需要指力和腕力,怎麼能說家具大道和鍛煉身體無關呢?”
朱由校聽完,張大嘴巴,吃驚道:“這麼說我必須要鍛煉身體了!”
毛傑點點頭,正要說話,突然間,外麵有人來報:“司禮監首席秉筆李公公來了!”
毛傑知道李恩和宗帥的關係還算不錯,所以起身準備迎接。還沒到門口就看到李恩走進屋裏。
李恩也沒廢話,對著毛傑說道:“子文,萬歲爺爺有請。”
毛傑一聽,心說,得,吳道楠肯定去神宗皇帝那裏去告狀了,我現在得先準備一些說辭,一會耗能應付過去。
原來真的是吳道楠去神宗皇帝那裏告狀去了,他直接闖進了暖書房,此時神宗皇帝正在和首輔方從哲還有幾位大人商量事情,卻見他衣冠散亂,臉上又滿是墨汁,顯得異常狼狽。
李汝華與之交好,忙站起身來,一把扶住他,問道:“會甫,你怎麼弄成這樣?”
看到吳道楠這幅模樣,神宗皇帝也很吃驚,心說,這個吳愛卿也夠有意思的,故意把臉塗黑,難道是為了學包龍圖?也不是像啊,包龍圖還有個小月牙呢。哎,既然要學就要學得仔細,看來我還是高看他了。
吳道楠哭喪著臉說道:“我這是被奸佞小人打得。
李汝華被說得一愣,追問道:“會甫,是說的奸佞小人是誰啊?”
吳道楠咬牙切齒道:“毛傑!”
“毛傑!不會吧!”一旁的鄭繼之說道。
神宗皇帝聽說是毛傑也來了興趣,問道:“可是毛傑毛子文?”
“對,就是他,這個毛傑,攀附皇長孫以求佞進。他不過是一個舉人出身,居然就能做皇長孫陪讀,簡直是荒唐至極!”
鄭繼之聽完,皺起了眉頭,為毛傑辯解道:“吳大人此言差矣,子文一直在河南參加童子試和鄉試,前些日子才進的京城,怎麼會攀附皇長孫以求佞進?再者說,讓毛傑做皇長孫陪讀是萬歲的旨意,又怎麼會是荒唐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