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9
李雙英半信半疑。
不是她不相信晏風華的老謀深算,而是刁爭柯出“警察”二字的時候,她已經慌了。
她走出茶室,臉上扭曲得可怕。
刁爭柯那人,李雙英知道,是晏玉的高中同學。有野心,沒道德,最容易被利用,於是被晏風華招去當助理了。
李雙英對刁爭柯的工作能力,抱有懷疑。
去北秀那麼久,連荊覓玉的底細都沒翻出來,要麼玩忽職守,要麼無能流散。而且晏玉就在北秀。難保不會已經發現了刁爭柯。
晏玉雖然嬉皮笑臉,玩世不恭,但智商高、情商高,不容覷。
刁爭柯不可靠,晏風華太保守。
李雙英拿出手機,翻著通訊錄。她要找其他人去查荊覓玉,到底是個什麼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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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荊山之玉這件事,葛婧之專門安排了一支團隊。
葛山桃時期,碧鴉犀有不少業務是外包出去的。
到了葛婧之這,她堅信靠人不如靠己。萬港和碧鴉犀合作,其實隻是出人出力,創意權還在碧鴉犀。
葛婧之手下的團隊,個個都是精英。對藏寶圖這事,大家都好奇。越好奇,幹活越給力。比對了複祝市的大山河,再利用規劃地形圖模擬舊時道路。六月下旬,團隊破解了刺繡圖。
葛婧之第一時間通知了晏玉。“你問問荊覓玉,要不要通知我們爸?這是她家的東西,我們外人插手,多問問才好。”
荊覓玉表示沒有意見,“既然晏先生和何家有交情,多少也知道這事。第三張圖又是晏先生貢獻的,告訴他理所應當。”
葛婧之笑了,“好。”
如果荊覓玉是一個傻白甜,葛婧之或許會為她擔心。但和荊覓玉合作項目時,葛婧之早知道,荊覓玉心機也不淺。
葛婧之等著看,這出戲會如何落幕。
約談時間,定在六月最後一個星期六。
晏風華星期五晚上抵達北秀。
不過,葛婧之這晚不在津洺島。直到星期六的上午,她才回來。
四人一起到了書房。
葛婧之紮著馬尾,簡單的白衫,黑色闊腿褲。她放下投影屏,調好電腦角度,回到方桌的座位,“這是刺繡的原圖。我們把它錄入了電腦,分毫不差。”連原圖的粗細都如一反映了出來。
“這是我們今年,複祝市的局部地圖。”葛婧之把兩張圖重疊在了一起,“複祝十幾年前,炸過兩座山建別墅,河流一段被開發填平了,而且,道路和房屋全都不同了。”
投影屏上,成排的房子填滿了原藏寶圖空白的區域。道路橫平豎直,舊時的蜿蜒路像是披著一層彩紗穿古至今。
晏風華:“開發強度很大啊。”
葛婧之笑,“是的。就連地圖上的藏寶地點,也在住宅樓之下了。”
“這棟住宅樓,三十年前是一條路。”晏風華轉頭問荊覓玉,“這寶藏,怎麼埋在路底了呢?”
“我不知道。”荊覓玉搖搖頭。
晏風華追問:“那這圖,你們三家人是如何得到的呢?”
荊覓玉雙眸微沉,“195年,複祝鄉鎮爆發了傷人事件,一位商人被砍傷,逃跑途中,遇上了我爺爺,和孔爺爺、何爺爺。他們當年十七八歲吧,救下了這位商人。商人離開時,為了報答恩情,給了這張藏寶圖。當時,這圖給了孔家,後來孔家提出三人均分,就剪了三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