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說話的時候,鼠王和王健一左一右,端著雙管獵槍,對著灌木叢後麵一連開了數槍。震耳欲聾的槍聲在黑夜裏顯得格外刺耳,震得耳朵嗡嗡作響,驚飛了不少棲息的鳥雀。嫋嫋白煙從槍口處飄升而起,王健和鼠王對望了一眼,慢慢朝著灌木叢逼近。
天明和盧皓藍一人拾起一根燃燒的樹枝當做火把,迅速跟了上去。
火光照亮了灌木叢後麵的景象,到處都是斷裂紛飛的木屑和雜草,空氣中彌漫著濃濃的硝煙味。地上還殘留著一個深邃的腳印,因為地麵比較潮濕,那個腳印就像刻在地上的模板,格外清晰。
天明舉著火把蹲下身來,仔細看了看那個腳印,發現那個腳印足有半米多長,像人一樣,有五根趾頭,每根趾頭都非常粗壯。
盧皓藍說:“這是什麼野獸的趾印?”
天明搖搖頭:“不像是野獸留下的,你們看這四周還有一些淩亂的腳印,從表麵來看,這個不知名的怪物應該是直立行走的,你們看見過直立行走的野獸嗎?還有,它的腳印超過了半米,以此推算,這個怪物的身高起碼超過了三米!”
孫貝貝捂嘴驚呼道:“天呐!一個高達三米,直立行走的怪物?!那……那這個怪物到底是什麼來頭呀?”
“野人!神農架野人!”我脫口而出,失聲叫喊起來。
在出發之前,我查閱翻看了大量有關於神農架的資料信息,其中給我留下最深刻印象的就是“神農架野人之謎”。
野人之謎,世界許多地方都有報道,但大都漸漸銷聲匿跡,惟獨神農架至今仍然不斷有野人目擊消息頻頻傳來,或許是這裏的生態環境更神奇,或許是這裏的人文關懷更親切,或許是它們眷顧這片生息久遠的故土家園?正是由於它們的眷顧,更為這條地球上最亮麗的風景線平添了幾分神秘壯美的色彩。
在浩瀚的中國古代典籍當中,曾經多處記載了一種神秘的人形動物。《山海經》中就有這樣的描述:梟陽,其為人,人麵,長唇,黑身有毛,反踵,見人笑亦笑。
近百年來,不斷有探險家和科考隊進入神農架尋找野人。但卻隻能找到一些奇怪的腳印和毛發,甚至是糞便,始終沒有見到過野人的真麵目。這也使得神農架野人一直隱藏在迷霧後麵,時至今日都是聞名全球的未解之謎。
孫貝貝點頭道:“我讚成國忠的猜測,天明剛才按照現場的腳印已經分析過了,這個怪物身高超過三米,最為奇特的是用兩隻腳走路,這不跟人類一樣嗎?”
王健說:“你們說,小村莊裏麵流傳的山鬼傳說,會不會就是神農架野人呢?”
鼠王道:“這個很有可能!”
天明問我:“國忠,你有沒有看見那個怪物的模樣?”
我搖搖頭道:“光線太暗,我看不清楚!不過我知道那家夥渾身都披著長毛,身上有一種令人窒息的腥臭味!”
“你們快來看這裏!”盧皓藍站在大樹幹下麵衝我們招了招手。
我們走了過去,盧皓藍舉著火把照在樹幹上:“你們看這樹幹上麵有些奇怪的紅色黏液,好像是鮮血吧!”盧皓藍一邊說著一邊伸出手指,沾了一點紅色黏液放在鼻尖嗅了嗅:“嗯!還真是鮮血!”
王健一臉驚詫的看著我:“國忠,你剛才不會尿血了吧?”
我白了王健一眼:“你他娘的才尿血了!
隻見那些血跡貼著樹幹隱隱約約往上延伸,我說:“那個野人有可能被我們的子彈擊中了,它應該是順著這棵大樹爬了上去!”說到這裏,我下意識地抬頭望了望,隻見頭頂上除了一片黑黢黢的枝葉叢以外,什麼都看不見。而且枝葉叢中安靜的要命,一點風吹草動都沒有。
沒有尋找到野人的蹤跡,我們隻好撥開灌木叢,準備重新回到營地。但是當我們撥開灌木叢的時候,眼前的景象令我們大吃一驚。隻見我們的營地竟然著火了,那頂帳篷變成了一顆大火球,在夜風的助長之下,火勢呼呼呼的躥騰著,把四周映照的通亮。
除了武器以外,我們的背包還在帳篷裏麵,背包裏裝著一些生活必需品,比如水壺幹糧什麼的,這一把大火將我們的所有東西燒得精光。
我們都愣住了,這是誰放得火?
“媽媽呀!我的包裏還有一本最新的《花花公子》!”王健心痛的叫喊起來,五官都擰變了形。
盧皓藍一臉哀怨的看著王健:“什麼?!這麼重要的東西你居然不隨身攜帶?”
王健捶首頓足:“再見了,我的女朋友們!”
盧皓藍眼含熱淚:“我……我會想念你們的……”
我們極其無語的看著這兩個笨蛋,這都什麼時候,這兩家夥居然還惦記著他們的《花花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