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做了什麼?他如何對得起娘的囑托?
手背上化開一道口子,子軒卻絲毫沒有感覺,眼睛中的光芒似乎比手上流下的鮮血還要紅。
他真的好恨!
一旁的烈焰、烈冰兩人麵麵相覷,雖然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但都默契的眼觀鼻,鼻觀心,裝個木頭人,以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誰都不願意在這時候去打擾近似暴怒中的侯爺,看侯爺平時溫文爾雅的樣子,沒想到發起狠來,和他家殿下也有的一拚了。
這一夜注定不平靜。同一片星空下,有人悔恨、有人惆悵、有人憤怒、有人好奇、有人憂心、有人焦躁。隻有一個人睡的舒舒坦坦,不知道自己才是風暴的根源,她這隻蝴蝶的翅膀,到底會有怎樣的能耐,扇出多大的風暴呢~
次日傍晚,南離城東一處普通的住宅內,兩個衣著平凡,滿臉絡腮胡的男子坐在上座,悠然自得的喝著茶,神情舉止和平庸的外表格格不入。
聽完侍從的稟報後,揮退了眾人。
“公子,看來離陽帝是真的病了,不知能不能撐得過去。”
“離陽帝的病,病的也實在太巧了一些吧!就好像有人在下一盤大棋一樣。
先是五叔的叛變,再是離璟玄的和親,跟著又是離陽帝的病重,最後和親又不成,這一件件,一樁樁,就好像……表哥難道不覺得其中的蹊蹺嗎?”
“……經公子這麼一說,我也覺得這事透著蹊蹺。”
“別人的事我可以不管,但是事關父王的事,本公子袖手旁觀不得。去準備一下,今晚你我二人夜探皇宮”
“不行,太冒險了,我反對。公子乃千金之軀,為了一個快死的皇帝,沒有必要如此冒險。”
“表哥可別忘了,離陽帝的安危也間接影響到我東震。之前一直苦無證據,人證已死,無法證明與五叔暗通書信的人到底是誰。此事如鯁在喉,不弄清楚吾心不安。”
俊美的臉上劃過一絲狠厲,眼神內透出一絲決絕,頓了一下,有繼續到:“離陽帝?還是太後?或許是離璟玄?還是離璟塵,或者還有其他我們不知道的勢力。你不必再勸了,今晚我非去不可。”
“公子,這太危險了,如果您實在要去,不如再等上幾天,等我們的人來了再動手”
“不行,本公子必須早日把這裏的事解決了,我擔心五叔會對父王不利,你不必再勸,本公子既然敢深入虎穴,自然是全身而退的把握。
再者說,你還不清楚本公子的能力嗎?你我的勢力浸淫在南離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
震天戈拽緊拳頭,眼神一片清明。
“開什麼玩笑,那個女子都能完好無損的隱遁的無影無蹤,難道我堂堂皇長孫,儲備多年,會比一個女人的臨時一擊還不如嗎?”震天戈的內心,早就決斷了下來。
黎浩然看到他眼中的堅定,心裏明白,他既然已經決定了,那就是任何人無法改變的。
世人都說公子是個閑散的王爺,不負大誌。其實他最清楚,公子絕不是什麼目光短淺之人、附庸風雅之輩。